犹如一幅奇妙的山水画卷，分明宣纸上水墨汹涌，精彩纷呈。
可真正呈现出的那一抹精彩，却在于那水墨之间的大片留白。
见着李牧带着些许惊讶的目光望来，江雪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朝他眨了眨眼睛。
“奴家见过李牧公子！”
江雪瑶以一贯的柔和嗓音向李牧问好，使得更多的人注意到了她。
“咦……这女子是谁？！有些眼生啊，竟能跟在谷大阁主身后？”
“你不知晓？这是不久前新来的天听楼副楼主。”
“容貌倒是极好，不过据说她资历并不高，竟能调到这般位置来，也是奇怪……”
“看这反应，她和李牧似乎认识啊？”
边上众人低声交谈着，李牧这会儿愕然之余，心中的疑惑又跟着重了三分。
“雪瑶竟然也来皇城了？”
直到两人半年前初相识，江雪瑶还是秦城万象阁的天听楼楼主。
可随着他离开秦城，加入福水城炎武分院后不久。
这位秦城的情报掌控者，却也是跟着调到了福水城的万象分阁，并且直接成为了那一处天听楼的楼主。
仅仅截止于此，还能说是江雪瑶功劳积累足够，算是正常晋升。
可如今不过堪堪半年，这位修行天赋只能说是平庸，甚至而今也才造化修为的女子。
现在却已经是走到了万象阁皇城分阁的天听楼副楼主的位置，更是能够随着谷怀冬前来迎接他。
哪怕李牧对万象阁的内部架构了解并不算清晰，可以能够直观的感受得出来。
这种升迁速度，只怕比起他的实力提升速度，亦可以说是不遑多让了！
联想到他离开福水城之前，江雪瑶对他说过的话——
“公子只要越来越强，便是对奴家最大的帮助了！”
李牧本来只是将这句话视作客气之语，可如今想来，似乎其中又蕴藏着某些信息。
“随着我实力的提升，雪瑶在万象阁的地位也在跟着提升……”
“万象阁……对我竟然如此重视吗？”
江雪瑶可以说是李牧最早的投资者。
她当初暗中提供的信息，直接使得李家对即将到来的打击，提前有了充裕的准备，避免了许多死伤。
也正是她第一时间的上报，使得苍玄及时赶到救场。
可以说整个万象阁中，她和李牧的关系是最为亲近的。
李牧倒是不介意她因此得益，且不说这本身对他并无影响，甚至还有好处。
单单那一份恩情，他也不可能因此有什么芥蒂。
只是这番变化却让他愈发笃定，至少万象阁对自己的态度，背后必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他不动声色的朝江雪瑶点了点头，神色还算平静，心中的思绪却微微翻涌起来。
“万象阁……究竟是为何，对我这般重视呢？”
李牧心中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设法试探一番。
当然，这会儿肯定还是正事要紧，得先完成和时飞雨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