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圣神不拿丧尸来喂树呢？”洛尘空向身体里面的陈生询问道，在洛尘空看来丧尸的数量更多，吃一个人和吃一只丧尸实际上差不多。
“病毒积累得太多，对于圣神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在《圣约》之中，神子就是因为将病痛瘟疫集中在自己身体里面，才导致成为凡人而被审判的。可能原因就是如此，如果吞太多病毒，很有可能导致圣神的虚弱，甚至是如同丧尸一样被夺走理智。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同你一样，注射了一整支伪永生剂，并克服了快速老化，与病毒共生的。你可以吃丧尸，死灾也可以吃丧尸补充，甚至是进化，但是圣神不行。”
洛尘空仔细想了想，虽然圣神精通各种能力，甚至包括血肉类的能力，曾经也因为死亡之花获得病毒的力量，但是毕竟与自己的情况不一样。圣神还是无法无限制承载病毒，或者说能接受的死血病毒有一个量，否则就可能因此而虚弱，又或者失去理智，如同丧尸一样。但是洛尘空不一样，因为伪永生剂，洛尘空本质上已经成为母体丧尸一般的存在，再多的病毒，洛尘空都可以承受下来。
“洛，你又救了我们一次。”老默走到洛尘空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如果没有洛尘空，他们自由之翼不仅发展不到这种程度，说不定还被灭了几次。
“怎么？你不恨我了？之前我可是下令干掉你许多族人了。”洛尘空冷冷一笑。
“功是功，过是过，这些我分得明白，也看得清楚。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自由之翼交到你的手中。”
“交到我的手中？”洛尘空也是一愣，不知道老默怎么想的。
“可是我只是一个外来者啊！甚至于和你们的人种都不一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当然知道。可是洛，你可以尝试着在所有自由之翼控制下的营地转一圈，你会发现，每一个人早已经把你看成了自己人。而且我之所以下这个决定，那是因为我感觉你比我更加适合当这个首领。”
“还是算了，你拿着吧！这些，我根本不感兴趣。”洛尘空摇了摇头，直接拒绝，如今首领之位相让，对于洛尘空来说不接反而是对于他最有利的。
“你不接……这一次次帮我们，我们也挺过意不去的……”
“我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你们无需这样。”
洛尘空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你为什么不接下来？首领不是挺好的吗？”陈生询问道。
“明知故问。我知道我现在在自由之翼的威望很高，但是接下首领之位难免会让自由之翼之中一些人有想法。但是我不接就不一样了，那些人会认为我视权力为粪土，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和圣人，更加敬佩我，被我折服。直到有一天，哪怕老默让他们动手杀我，他们也会纠结犹豫，不会上前，而我却能一呼百应。他们的自由，早已经不知不觉被掌控在我手中！”
“还是你会当伪君子啊！”陈生感叹了一句。
“人总得戴上一副面具才能活下去，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看谁面具好看的世界，不是吗？走到大街上，哪一个人不是戴着面具的伪君子？更何况真正虚伪的人可不会如我一样真的行动，他们只会嘴上说一说而已。”
洛尘空反驳道，这个时候的他也想起了那位老贤者，老贤者说过自由不可被压迫，的确自由是抢不走的，越压迫，迎来反抗越强烈，如果洛尘空以武力强行夺取自由之翼，让他们所有人为自己办事，那些人恐怕会与洛尘空鱼死网破。
但是自由可以被欺骗，如今洛尘空利用面具和谎言，将自己塑造成了自由之翼的大救星，包括老默这个自由之翼首领，都心甘情愿将自由之翼和所有人的自由托付在洛尘空身上。
这就如同工厂干活的人一样，如果压迫他们干活，他们一定会为了自由一起团结反抗，但是以金钱进行诱惑和欺骗，那他们一定出卖自己的自由，即便有那么一两个人明白了，也不成气候。
自由不可被压迫，但是却可以被欺骗。
这个道理，在《末世录》之中就有所记载，陈生身为书写《末世录》的人，他本身实际上也是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