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没忍住，脱口道，“你可不许烦！你可好好听话吧。”
“？”傅明珠一下子，瞪大了眼珠。
“你可真成……”
傅寒江挑挑眉，“你想什么时候复查就什么时候复查，想检查就检查，不想查就不查，你这么厉害，你怎么没当医生啊？”
“！”傅明珠气呼呼的，开口了，“你怎么跟我说话？”
“我怎么了？”
傅寒江微抬着下颌，混不吝的样儿，“你要是有个……你看我原谅不原谅你！”
一个‘不吉利’的字眼，他都不敢说。
但是，意思却是明明白白。
一下子，傅明珠又不气了，眼眶泛红，眼底微微潮湿。
无奈的摇着头，“行，知道了……奶奶听话，听话还不成吗？”
“这你说的啊。”傅寒江勾勾唇，“说话要算话。”
“知道了，唠叨！”
一老一少，吵吵闹闹。
盛相思和傅寒川相视而笑，心照不宣，暗暗感叹：每次这种时候，幸亏有傅寒江在。
“大哥，二哥。”
盛相思道，“今晚我留下来陪奶奶，你们就先回去吧。”
“嗯。”傅寒川颔首，“辛苦你了。”
“不辛苦。”
盛相思笑着摇头。她留在这里，又不用做什么，主要是给奶奶做个伴。
“奶奶，相思，我们走了。”
傅寒川交代完，先出了病房。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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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江眼巴巴的看着盛相思，不大舍得。
他还有话，没对她说呢！
偏就这不巧，奶奶在这时候病了。他总不能，在病房里说吧。
“那我走了……”
“嗯。”
“你别担心君君。”
傅寒江絮絮叨叨，“我会照顾好她的。晚上，让她跟你视频。”
“嗯。”盛相思点着头。
望着他黏糊糊的眼神，心里明白。
不得不催促着，“快走吧。公司的事忙完，早点回去，君君见不到我，你总要在的。”
“知道了。”
傅寒江低垂着眼帘，点点头。“那我走了。”
转过身，一步三回头。
一脚跨出房门，长长叹口气，算了……走吧。
等他们走远了，盛相思才关上了房门。
傅寒江刚才的不舍，她都看到了。
他们似乎，还有什么多话没有说。
着急么？
不用着急。
十几年都走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天吗？
盛相思回转身，往里走着。
…
傅寒江说话算话。
晚间，他和君君一起，和盛相思通了视频。
君君皱着眉小眉头，“太奶奶不舒服哦，要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呀。”
“嗯。”盛相思微笑着点头，“我会告诉太奶奶的，这是我们君君叮嘱的哦。”
“嗯呐。妈妈，我好想你哦。妈妈晚安。”
“君君晚安。”
视频里，君君眼皮耷拉，打着哈欠，显然是困了。
“快让君君睡吧。”
“好。”傅寒江答应着，“那我挂了，晚安。”
“晚安。”
放下手机，盛相思听到了傅明珠的声音。
“相思？”
“奶奶。”盛相思立即进去了里间，往床边走，“奶奶，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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