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愣了愣，虽然很奇怪时荔这时候要问什么，但还是耐心地点头。
“好，你问。”
时荔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感觉自己要说的话很荒谬，但对自己的直觉还是很相信的，微微抬起头专注地看着梁夜的眼睛。
“我想问你，在你出车祸昏迷的那段日子，是不是变成了……穿越到了狗子的身体里？”
梁夜彻底愣住了。
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掩饰的最大秘密，竟然毫无征兆地被时荔忽然揭穿。
因为太意外了，所以连狡辩都不会，像一个石像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同样震惊的，还有弹幕。
【？】
【？？】
【？？？】
【主播说啥？我刚才没听清，有人能翻译一下吗？】
【我去！这么刺激？？？】
其实梁夜没有回答，时荔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再看地上无辜的狗子，又觉得眼睛红了。
之前的点点滴滴，还有梁夜两次舍身相救，虽然第二次受罪的是狗子，但是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穿越回去吧。
“我……没想让你知道。”
梁夜终于也反应过来，能言善辩的大律师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在时荔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逃避似的把花束推给她。
那么大一束花忽然砸下来，差一点儿让时荔措手不及，其中一朵掉到狗子头上，吓了它一跳，无辜地汪汪了两声。
时荔手忙脚乱地抱着花安抚着狗子，半晌才顾得上再看一眼梁夜，发现他簪子原地一动不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紧张什么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我又没想告诉你。”梁夜顺着她的话嘀咕了一句，慢吞吞地过去坐在旁边。
狗子和他太熟了，见他也坐下了，立刻挪了挪自己，凑到两个人中间重新趴好。
不过时荔好奇的时间还有很多，侧头看着梁夜，很想好好问问他当一条狗是什么感觉，又怕他更窘迫，便没有继续问。
低头拨了拨花瓣，然后扯出一个轻笑，“其他的，我们以后慢慢聊。不过你刚才说的话，应该还算数吧？”
“嗯，什么话？”梁夜现在脑袋乱乱的，完全没反应过来。
时荔无奈了，作势把花要退给他，嘴上说：“你刚说完告白要从一束花正式开始，现在就不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