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
楚江川这一刻，真的没把在场其他人（妖）当人。
楚璎低着头咬着嘴唇没有吭声，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好像很愤怒，又好像很伤心，说不清道不明。
楚琮气得脸都红了，好像一颗硕大的番茄。
而玄明，现在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白沫和时荔。
楚江川刚才真正出手，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所有人身上。
没有玉玲珑，白沫也恢复了行动能力。
她却看都没看刚才救了她一命的时荔，而是直接走到叶林身边，把他扶了起来，然后皱着眉一脸心疼地打量他被剃去几缕的头发。
眼看着白沫这般，时荔信中并非不难过，掌中伤口还在冒血。
几百年的姐妹，结果……
“要不，我把他俩杀了？”楚江川好像会读心似的，在旁边轻声提议。
时荔：……
“你正常点行吗？”
时荔瞪了他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背走到白沫面前，“你当真不顾人妖殊途？”
她这是最后一次问，就算是姐妹，她也不会一直干预白沫的决定。
此时，白沫满心满眼都是叶林，看向时荔之后，脸上只有一丝丝的挣扎犹豫，然后又坚定地点头，“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了。”
“但你之前说过，人妖殊途，你如今不是被幻觉蛊惑吗？”时荔皱着眉，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谁知道，白沫却对她说：“我甘之如饴。”
行吧，真的没救了。
时荔决定放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