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弟子也略通炼器一道，刚刚弟子在那几柄宝剑芝之上并没有感受到器灵的气息，可是那些宝剑为何能跨越虚空而去？”
不管是冰神殿还是战神宫，距离绝命峡谷都不是一般的远。
玉衡剑和天权剑，却能跨越千万里距离，不说这一路会不会有强者阻击，便是空间之力，也不是寻常法宝所能承受的。
玉衡剑也好，天权剑也好，还有手里的天枢剑，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宝剑，但偏偏却能承受空间之力，甚至是硬抗雷劫也不在话下。
此等玄妙的炼器手法，饶是以徐三千在炼器一道的造诣，也无法窥探端倪。
“兵器，本就是杀敌之用，要器灵何用？”
“兵器若是有了器灵，岂不是更加的灵敏？”
“兵器有了器灵就变得灵敏，那这份灵敏到底是兵器器灵赋予还是持兵之人赋予？”
“这？”
毫无疑问，一件兵器若是有了器灵，其灵敏程度绝对和器灵脱不了干系。
“可是没有器灵的兵器，又算是什么品阶的兵器？”
“砍柴人是否有器灵？”
徐三千摇头，他只在砍柴人身上感受到了灵性，但却不曾感应到器灵的存在。
“你我持剑，是以你我为主，而非是以器灵为主。”
“所谓灵性，不过是兵器的一种辅助手段而已。”
“真正的剑者，是不需要剑灵的，因为他出剑的手、他的真元、他的神魂、他的肉身，就是剑灵。”
“而只有真正做到这一点，才能算是人剑合一！”
徐三千露出恍然之色。
想来，他也曾多次人剑合一，但那都不是真正的人剑合一。
“从今天开始，你随为师修行。”
“是。”
竹楼以北百里处。
有一处长生坪，其上光洁如玉，空无一物。
“此地名为长生坪，为师早些年刚进入这里的时候，就在这里悟道。”
“看起来很普通，并没有玄妙之处。”
“为何一定要玄妙？”
“三千，你我皆是凡人，生而平凡，但如今不也变了一副模样？”邓九渊笑着开口。
徐三千若有所悟，看来邓九渊带他到这里来，不止是修行，还有悟道。
一种深层次的悟道，一种徐三千从不曾接触过的悟道。
“凡人一日三餐，男耕女织，昼起夜眠，生儿育女，经受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未尝不是修行。”
“可？”
“你是想说，凡人的寿命终究只有百年而已。”
“百年时间太短，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来不及做。”
“更何况，弟子也想看看人死了之后去往哪里？不死，又将去往哪里？”
邓九渊负手而立，神情平淡：“百年很短，但是百年却让一个生命由生到死，从什么都不懂，到懵懂无知，再到知天命，再到迷迷糊糊，一直到死亡。”
“这百年时间，凡人要见证一个个生命的诞生和陨落，见证春夏秋冬的四季轮回，见证喜怒哀乐的不同情绪。”
“徐三千，你有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