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颅，语气冰凉疏离的询问。
姬千度深深的凝视着她，随手一挥，设立结界，隔绝了外界。
做完这一切，他方才轻启红唇：“朕很羡慕你能够做自己。”
声音不轻不重。
落下的瞬间，却令杨秀媚蓦然瞪大了双眼，震惊又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他。
她不敢相信的喃喃：“你…你的声音怎么会…”
天啊！
陛下的声音怎么会是女子…
女子的声音？
姬千度深深叹了口气，缓缓将秀发间的发带扯下。
然后转过身，露出她略显柔和的绝美面庞，以及那一头乌黑的青丝。
杨秀媚瞳孔狠狠缩了一圈，不断摇头，神情恍惚：“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姬千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声音空灵而悦耳：“所以现在明白过来了吗？”
杨秀媚眼神恍惚。
她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嫁到皇宫三年来，陛下从不近女色。
虽说她也听说过宫里不少传言，比如陛下身体不适，或者不喜女子等等。
原本她以为是谣言，毕竟帝王哪里有那么好伺候。
可万万没有想到，陛下居然是…女人！
她怔愣在原地久久没回神。
“别对任何人说，连他也不许说。”
姬千度将发带重新束缚起，声音也恢复到了原先的沉稳，眼眸里泛着无奈。
“好。”
杨秀媚木讷的点头，脑袋现在嗡嗡响着。
“所以朕现在问你，愿意随朕回去吗？”
杨秀媚回神，抬眸望向他苦涩一笑：“陛下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媚儿，媚儿除了回去还有别的选择吗？”
姬千度摇了摇头，声音柔和：“朕从未逼迫过你什么，之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只是朕喜欢极了无忧这小家伙。”
杨秀媚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幽幽一叹：“我还有一个问题。”
姬千度眉宇染上几分笑意，“你说。”
“陛下喜欢夫君吧？”
杨秀媚虽然问的是问题，但语气却是肯定句，异常笃定。
闻言，姬千度微微一滞，手掌不由得攥紧，随即又慢慢舒展开来。
“朕，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杨秀媚板着俏脸，重重点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是不敢往那方面想。”
姬千度表情瞬间僵硬，随即有些烦恼的皱起浓密剑眉，似乎陷入沉思。
杨秀媚忍俊不禁的偷偷抿唇笑了起来。
“既然陛下这么坦诚，臣妾也就不瞒您了，其实，夫君也很喜欢陛下…喜欢到，有时候连臣妾都嫉妒的程度呢。”
“……”
姬千度难得闹了个红脸，轻声咳了一下，想要装作淡定。
但那微红的耳垂却出卖了他。
杨秀媚见状扑哧一声笑出声，眼角笑意愈加浓郁，她忽然踮脚凑到姬千度跟前，压低嗓音道：
“陛下不必害羞，反正以后也是要做姐妹的。”
姐妹？
姬千度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随即突然明白过来杨秀媚指的是什么，顿时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你别胡说！”
“嘻！陛下姐姐，没想到你也会害羞？”
“媚儿你！再这样可就过分了啊！”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