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这最后一个问题，请你解惑。”
姜明踏前一步。
他盯着沈东海的眼睛，眸光淡漠。
“狱中之事，我并不知情。”沈东海思忖片刻，摇头道：“我只负责布局你入狱之事，或许，你在狱中经历是姜老头设计……”
“你在说谎！”
姜明眸光锐利：“你亲手策划我入狱，也怂恿沈安顺贿赂大法官，后续你更欺骗沈冰凝说要帮我解除状告！”
“这一切的一切，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狱中经历！”
“但你不敢说！”
姜明语气森寒：“因为你怕自己说的越多，错的越多，你知道我在狱中有机遇，却不清楚这份机遇具体是什么！”
楚州第二监狱。
这是姜明刚判刑时，被关押的监狱。
可后来，胥老头出现。
胥老头将姜明秘密转移至黑水禁狱，开始了炼狱般的修炼生活。
但对外人来说，姜明自始至终都还在‘楚州第二监狱’内服刑，以黑龙殿的强大，帮他伪造身份并不难，包括服刑五年的各种经历档案，全部伪装。
姜明抬头道：“沈老，你认识一个姓胥的人吗？”
沈东海沉默片刻。
最终。
他微微摇头。
“我明白了。”
姜明走上前来，将倾倒在地的折叠椅扶正，又搀扶沈东海入座。
“先前多有得罪，让沈老受惊了。”
“你刚才的这番话，有真有假，我得回去细细揣摩。”
“但有一点我很笃定。”
“沈老设局让我入狱，的确是为了救我，虽然有些强人所难，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家人。”
姜明起身。
他头也不回的朝原路折返。
沈东海看着姜明渐行渐远的背影，神情极为复杂。
“姜老头，该做的我都做了。”
沈东海内心长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接下来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选择吧。”
姜明走下山，刚坐进奔驰车内。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大人，最新情报，北江有五个豪门大族在黑市运作资金流入楚州，他们的目标，是雷山天湖的招标大会。”鬼卫凝声道。
“盯紧他们，但不要打草惊蛇。”
姜明寒声道。
“是。”
姜明刚挂断电话，又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喂？”
姜明接通电话。
“姜明，还记得我吗？”
电话里，传来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
“当然。”
姜明淡笑一声：“北江王能亲自来电，是我的荣幸。”
现任北江王！
张牧之！
姜明开门见山：“北江王来电，也是因为雷山天湖？”
“对，我刚得到消息，北江有大族盯上这块地，其中，北江曹家准备派人潜入楚州，他们是曹豹的背后势力。”
“你杀了曹豹，害得黑鳞卫解散，他们恨你入骨，此番动作必有杀机。”
“包括其余的北江大族，当年也都是徐宗棠的麾下，大概率，与你姜氏一族被灭有关。”
张牧之的声音，缓缓响起。
姜明脸色平静：“北江王打这通电话来，是否，已经确定要和我合作？”
当初北江王来楚州。
是为了报答师姐凌烟战神的恩情。
但姜明却和张牧之谈了一个合作，张牧之协助他调查姜氏灭门，而姜明，帮助张牧之坐稳北江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