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是不是不一样了？”
“嗯，你刚刚听到的那种急促间接性的叫声是狼群在追杀猎物，现在这种持久响亮的叫声说明猎物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狼群的晚餐开始了。”
幽暗森林里充满着捕食者的算计和猎物的颤抖。
壮硕的野牛瘫在高耸的围墙下吭哧吭哧喘气，它的四肢上都是血，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但是它还没有死。
五六只瘦弱的狼聚集在它身体周围，用獠牙撕扯下它的血肉，咀嚼，吞咽。
它们的同伴在四周的制高点和下风处在放哨警戒，突然，断崖边缘一只皮毛被鲜血染红的灰狼抬起头。
无人机从夜空中静悄悄飞过，超清镜头记录下灰狼冰冷的竖瞳，实时影像呈现在密密麻麻的屏幕墙上其中一个格子里。
夏晴趴在窗户上，一双漂亮的杏眸又黑又亮。
夏承俨站在一旁，手臂搭在夏晴的肩头，两根干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似是在把玩一块精巧优雅的羊脂玉。
“在进入这片森林之前，它们可能已经用了几个小时甚至几天时间骚扰牛群降低防御，消耗牛群的体力，冲散分裂它们，诱导个别野牛离开防御圈，进攻落单个体。
张弛有度，很有耐心。”
夏晴说：“狩猎是食肉动物的天赋，食草动物的生存哲学不是战胜天敌，它们不擅长进攻，狼群的对面也是狼群呢？”
夏承俨说：“极端情况下确实有同类相食的情况出现，但是你说的现象大多发生在它们争抢资源时，生存逻辑高于野蛮，克制是狼成为顶级猎食者的关键。”
夏晴手支着下巴，嗲嗲的说：“牛牛好可怜，怎么可以吃牛牛。”
夏承俨顿了一下。
“按照刚刚野牛撞击到围墙造成的声音来看，那是一只成年野牛，体重至少在500～1000公斤。”
随之，夏承俨还是“回应”了夏晴刚刚那句话，只是语气里的感情色彩有些僵硬。
“它这一生不知祸害了多少植物活生生的性命，狼也算是替天行道。”
夏晴遮住脸，但是嘴角漾开的弧度出卖了她。
“笑什么？”
“你好无趣。”
“有趣的是什么样的？”夏承俨不咸不淡的问。
“嗯……我想一想。”夏晴认真思考。
夏承俨的指尖拂过夏晴颈侧，轻巧的拨开她肩侧的吊带，细细的吊带就这么顺着滑腻白皙的手臂掉到了臂弯处。
夏晴还没回过神，猝不及防的痛感，身后的布料瞬间勒紧肩背。
夏晴愤愤扭过头。
“怎么？想好了有趣的是什么样子的了？还是你已经有参照物？说说看。”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哦……”
“流氓！”
“嗯，你说的对。”
夏承俨做着流氓的行径，面上依旧是一副禁欲脱尘的模样。
妖僧一样惑人。
“想好了没有？”
“想不出来……那就是没有，你就是最有趣的。”
夏承俨让夏晴和自己面对面：“最有趣的？我是玩具吗？”
勾了火，却戛然而止，男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夏晴哪里受得了。
夏晴委屈的踮起脚尖，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贴在夏承俨身上。
夏承俨从妖僧变成了得道高僧，坐怀不乱，抱都没有抱她，那张冷白的俊脸看起来清冷绝尘极了。
“这是做什么？”
“你明知故问。”
“不懂。”
夏晴没了耐性，撒开手就要走：“我去找其他玩具。”
夏承俨眸光一沉，揽住夏晴的腰：“不是叫你要耐心一点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夏晴有样学样。
“要不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