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我，她很害怕。”
司空玉此刻沉着声音，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抚寻宝鼠，而是眼神直勾勾盯着这些玻璃小房子。
里面空间并不小，就是正常的单间，不过有床、有桌子、有卫生间还有玩具。
每个玻璃房里面都有一个小孩，年纪都不大，小的三四岁，大的七八岁。
他们无忧无虑，只在房间里玩着，有的还在看动画片，听着音乐。
有一些小女孩还在跳着舞蹈。
她们天真烂漫，她们无拘无束。
就是不见天日。
“这是什么地方？”
司空玉颤着声音开口，竟然连语气都在颤抖，她眼眶里甚至泛着泪水，“幼儿园吗？”
方辰看她一眼，目光微凝，只见司空玉的表情很复杂，不像笑又不像哭。
她只是在流眼泪。
刚才那个幼儿园的说法，听起来像笑话，只是在表达她的迷茫，因为这里怎么看都不像幼儿园，可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小孩子，而且女孩居多。
她的内心中有个想法，却不敢去猜。
方辰心中阴寒，朝其中一间玻璃房子走过去，里面的小孩也看到他。
看到陌生人，他没有趴在玻璃窗上，也没有吓得藏起来，而是乖乖举起双手，慢慢走到门口，随后双膝跪下，将头低下去。
方辰停下脚步，往另一间玻璃房走去，如刚才那个小孩一样，这里的一个女孩，大概有六岁，扎着朝天小辫子，瞪着一双大眼睛。
举起双手。
走到门口。
慢慢跪下。
将头低头。
简简单单的四个动作，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似乎已经做过上万遍，熟悉的让人心疼。
方辰走过去没有停下，朝前继续走。
下个玻璃房的小孩，是个小男孩，头发被剃光，留着光头，看到有人影经过，第一时间将自己的玩具放好，然后举起双手，走到门口，慢慢跪下，将头低下。
方辰皱着眉头，心中升腾一缕杀机。
“每个玻璃房都有牌子，上面写着字母，应该是什么代号。”
司空玉注意到细节，指给方辰看，后者仔细打量两眼，这上面的字母应该是指名字。
至于是谁，他也不清楚。
一共二十三个玻璃房。
里面并没有月月。
砰！
房门打开。
有几个人涌进来。
“去6号和14号带过去，这两个已经养足二十天，可以继续再抽一次，抽完之后，给他们多喂点药。”
“只要吃药够多，他们的价值才可以发挥到最大。”
“你……你们是谁？
“怎么进来的？”
他们边走边说，直到发现方辰和司空玉，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同时有人大声喊起来：“极乐守卫何在，有人潜伏进来，赶紧将他们杀掉，一个活口不能留。”
随着声音传播出去，几名手持步枪的人冲进来，他们同样穿着白色的防护服，看到方辰和司空玉，直接选择开枪。
嗖嗖嗖。
淡金色的光芒出现，正是那柄飞剑。
如同闪电绕空，不过半个刹那的时间，就将几人全部斩首。
刷。
方辰一步踏出，直接出众人面前，伸手掐住一个人的脖子，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养这么多小孩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