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辛辞比你变态多了，他没有告诉过你他喜欢小兔子吗？白耳朵，白尾巴，然后在作案过程中把兔子拔没毛，最后给战果拍张照？”
“啊？！”这会儿轮到露露震惊了，抚着胸口许久才缓过来，扯着嘴角扬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宝啊，这种事、他跟我说就奇怪了！求求你们不要太快的教坏我，澄澄会受不了的！他是慢热型，需要慢慢进化——”
我对此说法当场笑喷：“你？你还有进化空间么，我欺负高辛辞的招不都是你教我的，有图有文还有小视频……”
露露赶忙捂住我的嘴，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时隔几年居然还退化了！真是理论知识不代表实战经验啊，以前还是祖国的小黄花，现在成纯洁白玫瑰了，她居然会脸红！
谁料我刚要嘲笑她一番，下一秒白玫瑰就兴奋的凑上来问出更炸裂的问题：“既然说开了，允许我问你个我一直有点好奇的问题哈，你别给老高说，你觉得那方面是林老师嗯哼一点还是老高……厉害？”
我愣住，倒吸一口冷气差点背过去，被好奇宝宝拖回来继续追问，我想了想，还真是没有判断依据啊！
“我、我没分清。”我挠了挠鼻尖低声道。
“啊——”露露瞬间流露不满。
我照旧是点头：“我真的没分清，应该差不多吧……”
露露忽而眯起眼：“你和林老师有过嘛……正常对两个人会分不清？我怎么听老高说去马来那年你俩还没事儿呢。”
我心差点凉了，凭着多年面对暴风雨的经验才使劲抬着嘴角弧度、故作轻松笑出声：“我俩啥都没有，那孩子怎么来的？我又不会单体繁殖。”
露露慢慢凑近：“诶，你悄悄跟我说下呗，你怎么确定苓苓蕴蕴不是老高的？你做过鉴定吗？我保证不跟老高说的。”
“我、我跟高辛辞在一起的时候双层防护的呀！我悄悄还吃药了……怎么可能啊，别闹。”我轻轻推开一眼就看出是间谍的某露，由此可知她的智商是比高辛辞高多了，她在这儿努力给高辛辞探听消息，高辛辞连怀疑都没怀疑过，好像天天欺负我的事是做梦，但是老天爷啊！我宁愿不要这份真相！这给我整的冷汗直流的、也很吓人的嘛。
“好吧。”露露盯了我一阵终于放弃了，转而扔掉小吊带换了条银闪闪的链子递给我，细细的一条上面嵌着珠子：“鉴于这几年你亏欠老高不少，所以我建议你改变策略好好补偿他，既然已经过时了，那我就大方的把我珍藏款送你了！穿这个，保证让你俩特别有新鲜感，你没事给老高做点人参之类的补补说不准他还流鼻血呢。”
我松了口气，在拿到那条链子的一瞬间又提起来：“这东西……也是衣服？你确定它能穿？！”
“诶呀能穿！相信我包好的！”露露说着就拿链子往我身上比对，给我一个经验丰富的二胎宝妈都整红温了！坐不了多久就浑身冒火般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把链子夺过来塞进口袋。
“我我我、我回去自己研究吧！感谢你的好意孩子舅妈，要不我们聊点别的？”
露露侧着脸搞出一个更猥琐的笑：“你想聊什么？”
“嗯……比如……聊澄澄？”我才想起四处看看，发现一个极其不合理的点：“话说澄澄怎么不在？你试婚纱他没影儿？”
“出差啊。”露露颇无语的嫌弃下我这个姐姐：“分公司要往禹都办，期间必定牵扯颖京，他跟上头和同行招呼去了，最好明年夏天就能把事情都处理完，大家都方便嘛。”
我瘪瘪嘴：“那不正好把婚事包括进去了？你俩还非要明年开春结婚，忙得过来嘛。”
“忙不过来也得忙呀，你以为我俩婚礼是玩浪漫的？我家笔贴房打从我俩和好那天就已经在准备邀请名单和不同规格的请帖了，各家座位，场亭，礼物，每一户都密密麻麻的写了一整页的注意事项，婚礼不仅仅是确定婚姻的宣言，更是最大规模的社交场合啦，我和澄澄都在上升期，联姻这等大事，加上你、老高，还有小海子这样的亲友团，不敢想象会带来多少机遇！这种好事，就是我俩吵架了要分手，那也得把婚礼办完再分！”露露说着差点都要星星眼了，嗯，比她第一面对澄澄见色起……额一见钟情还可怕，只是忽然想起什么又鄙夷：“你弟好几天没在家你就没发现？说好的长姐如母呢，啊？他亲娘？”
“他在家我也见不着他呀，每天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我可没那心情天天逮他，我还应付高辛辞呢，再说了，我这不是安顿着给他娶上新娘了么，是吧，他新‘娘’？”我笑笑，勾了勾露露下巴，人绷不住回馈一个滑稽的表情，并表示澄澄不在我们这么偷偷当他的麻麻不好吧。
我刚要小小的愧疚一下，谁料露露立刻打破了自己这个观点，爽快起身换上睡衣，又将毯子披在肩上：“随便吧，反正他也不在，老高也不来，我还没怨他们呢！我这么重要的日子哦——你先帮我看看澄澄穿哪件西装好吧，我估摸着他也没空试了。程风！”
我点个头的功夫程风就外头蹿进来，手里捧着个特大的托盘，上面放着两个水晶王冠，他一面把东西放下一面应承露露：“小姐。”
“你跟那几个人说下，这件，还有鱼尾裙的那件留下，我再考虑考虑，其他的都带回去吧，首饰什么的他们先根据这两件做，哦还有，你跟姑爷身量差不多，去把西装换上让傅小姐看看，帮她选下，我就不费事了。”露露随手指了身旁的一件婚纱道，吩咐完事情便抱着那件去试衣间，程风还愣着，原地反应一会儿才点头，却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直到我示意他才回神。
“去啊。”我说。
程风顿了顿，挺艰难才走了，我早看见他在王冠位到共享这秘密的境界呢，好在他机灵了一下，给我机会去窥探寒露露的隐私，只是打开后却并不如想象中一般是情书或账单之类的——是宋穿杨的死亡证明。
我回头看眼露露还没出来，仔细看了报告细节，写的全是英文，我看的不太顺，但大体意思是明白了，挺惨，服用过多安眠药、在痛苦和噩梦中离世了，可我想想宋穿杨、一个害怕索命都躲回老家老宅的人怎么会自杀呢？这份报告又为什么送给非亲非故的露露？
也只有凶手会关心这个。
我就是惊愕，惊愕俗语中说的前世夫妻今世冤家这般准确，顶多进步了一点，冤家成仇家了，要命的那种。
我没法评价，只静静将报告放回信封，心里感慨下一个世家公子一朝败落骨枯黄土着实可悲，但也是苍天有眼，报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