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斐的话音一转，打的陈弈一个措手不及，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余斐笑容收敛了一些:“你似乎想证明除了人以外，还有意识能独立存在。”
陈弈微微挑眉:“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是这样想的，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你信吗？”
余斐也没说信与不信，走了两步，靠近陈弈:“你的眼睛有点奇怪，特别是右眼。”
陈弈心中一凛，但面上表情依旧不变，笑着反问:“有什么奇怪的，我的确是有点大小眼，这是正常的。”
余斐盯着陈弈没说话，半晌才离远了点:“陈弈，你有时候真的很聪明，但也真的不会隐藏自己，或许你是对自己的倚仗很有信心，可是你也要小心一点，这世上，你的命只能自己掌握。”
这番话乍一听，似乎是余斐发现了陈弈拥有鬼怪，在提醒他不要过度依赖鬼怪，但这句话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释，就像你从天桥底下路过，突然有一个自称瞎眼半仙的人拽住你，说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一样。
万金油，谁信谁上套。
余斐或许是发现了一些问题，但绝不可能知道陈弈拥有厉鬼，余斐在诈他。
连燕春生能看到他眼睛里有只蝴蝶，也只是认为那是游戏道具的情况来看，就算余斐看见了陈弈眼睛的异样，也不会往这方面想，除非，余斐也和他一样，接触过厉鬼。
陈弈顿住，微微皱眉，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厉鬼那么多地方都有，游戏和现实重叠，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余斐看着陈弈又陷入了神游的状态，不禁感慨他的运气，这么容易失神，还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天赋了。
“砰！”
巨大的撞击声瞬间拉回了陈弈的思绪，发现余斐消失了，还没等他找人，转头就发现余斐已经站到了阳台的护栏上，两人四目相对，余斐还扬起手朝他挥了挥:“对付不了，我先走一步，你一个人要加油啊。”
话音刚落，只见他缓缓朝后仰去，双手摊开，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都没等陈弈回应，就纵身一跃，双手微微合拢，仿佛拥抱死亡。
陈弈都还没来得及跑到阳台护栏，后面撞破了玻璃门的血人全都涌了上来，而陈弈也趁此看向了燕春生他们的位置，那早已被血人涌动的人头占据。
还真是，血光之灾啊。
陈弈抄起花瓶，对着冲上来的血人边打边退，但阳台就那么大点地方，陈弈的后背已经贴到护栏，根本退无可退。
陈弈疯狂呼唤蝴蝶和付崇义，但这俩一个回应的都没有，仿佛压根不存在一样。
陈弈微微皱眉，边唤边击退了几个冲上来的血人，仍然没有任何回应，陈弈停顿了一下，又呼唤了其他人，但仍旧没有任何回应，仿佛那些厉鬼都只是陈弈的幻想一样。
一直以来，都只是他的病情加重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