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多了。
而宁哲安的身影消失之后，小男孩再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这一次，他把秦暮晓认成了斑马。
“斑马，哄年年睡觉。”
原来这孩子叫年年，秦暮晓垂眸看了小男孩一会儿，把他抱了起来。
在年年的指引下，他们回到了一个私人病房，虽然比不上宁哲安的一间，但秦暮晓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叫年年的家里应该也挺有钱，住着一个宽阔的单间，房间里有两张床，可能是陪伴的护工睡的，但今天护工不在。
难怪年年会跑出来。
秦暮晓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扔到了水里泡着，换上了护工的衣服，她粗略的清洗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吃痛的嘶了一声，由于缺少处理伤口的药品，只能用纸巾潦草摁住。
为了继续观察宁哲安的情况，她决定钻医院的空子，留在医院里头，为此，她希望年年的护工，暂时不要回来。
小孩儿的房间看起来还算温馨，虽然墙上的贴画看起来有些旧了，但也不会像其他病人里的房间那样单调冰冷，桌上放着许多童话书，秦暮晓拿起其中一本。
“讲安吉尔的秘密，可以吗？”
这小孩看的还挺多，国内外的书都有。
年年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听，秦暮晓又拿起了另外一本。
“那这个呢？”
“听过了。”
“要不你来选？”
这孩子突然间又能正常沟通了，秦暮晓觉得有些神奇，试探的问道：
“又或者我们来聊聊天？”
年年没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这可比刚才宁哲安看着她的眼神要好多了，秦暮晓勾了勾唇角。
“那么第一个问题，刚才的那个大哥哥，你认得吗？”
年年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被送进来的？”
年年点头，又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秦暮晓疑惑，决定换一个问法。
“你在医院里有没有听到其他的病人或者医生谈论过那个哥哥？”
“香菇讲故事，香菇说话呢？”
“…”
很好，正常沟通时间结束，秦暮晓躺在属于护工的床上，跟年年又说了几句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这才把人哄得睡下了，任由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眼。
半夜里，小男孩再次睁眼，他下了床，弯腰捡起地上秦暮晓按住伤口的纸巾，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年年转头又跑了出去，往宁哲安的病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