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找我有啥事？我一个农村老头，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大字不识一个。”老大爷自嘲道。
“方山岳，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秦无双直接点破。
“方山岳？你下午打听的那个人吧。”
“正是。”
“我不是，我姓李，名叫李大牛，你认错人了。”大爷摆摆手，将大门钥匙挂在门洞一侧的钉子上。
“你就是，不用装了。”秦无双笃定道。
“你这孩子是不是脑袋缺根筋？话都说好几遍了，你找错人了。”老大爷绕过秦无双去往厨房。
“大爷，我没有恶意，更不会伤害你。”秦无双解释道。
“之所以过来，是你父亲让我来的。”
老大爷脚步微停，继而前走，仿佛没有听到。
“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我敢肯定没有找错人。”
“在村口我第一次说出方山岳名字的时候，观察了所有人。”
“虽然大爷你的表情很自然，但还是不同于其他人，那一抹的惊诧一闪而逝，很快很快。”
“若不是及时捕捉，我发现不了。”
“仅凭这一点，你就认为我是方山岳是不是太武断了些？”老大爷顿足在厨房门口。
“当然不是，还有你否认的速度，不管是方山岳这个人，还是村庄的名字，几乎不假思索，显然你在极力掩盖什么。”
“不，我在这里土生土长几十年，尤为了解，甚至一草一木都万分熟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回答的快一些皆在情理之中。”老大爷就是不承认，说啥都不认。
接下来的一句话，秦无双让他彻底破防了。
“你爹死了。”
“你爹才死了，你这个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张口骂人。”老大爷气够呛，说着拿起扫把就走了过来，势必要在秦无双身上抽两把。
“我说的是实话，没有骂人的意思，你爹确实死了，就在不久前。”秦无双神色正经，充满真诚。
老大爷愣在原地，嘴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双眼通红。
“老人家唯一的牵挂就是你，他说亏欠你很多。”
“临死之前吩咐了两件事。”
老大爷叹息一声，“你随我到屋里来吧。”
“谢谢。”
到了屋内，老大爷要沏茶招待，秦无双连忙阻止。
“大爷，别忙活了，我不渴。”
“也好。”老大爷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可以看出年头不短了，环视一周，不能说家徒四壁，但比五保户强上那么一点。
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我爹他……”老大爷主动提及。
“老人家走了，没有受罪，也没有经历痛苦，乃是寿终正寝，在睡觉中离开。”
“那就好，我爹的尸体呢？”老人家问道。
“他的尸体由上方的人安葬，处理的妥当，大爷不必担心。”秦无双虽然没见怎么安葬的尸体，但天字一号还不至于对一具死人做什么，别忘了他们属于国家的秘密部门，有着人为底线，不会乱来。
“你和我爹怎么认识的？”
“巧了，我是他的狱友。”秦无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