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云微微一笑：“姨娘既然觉得中公帐不好管，那就不必勉强了。不如从今天起，这中公帐的管理交给我，您也能轻松些。我名下那么多庄子都管得妥妥当当，盛家的事情不过是顺手而为，您觉得呢？”
庄明月一愣，随即脸色微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舒云，你这是说笑了吧？你平时那么忙，还要管那么多事情，哪能再把中公帐的麻烦揽过来？我也是想着替你分忧，才……”
“姨娘。”盛舒云语气一转，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您连账目都整理不清楚，怕是管不好中公帐吧。与其等着出了纰漏，不如让我来收拾局面。放心，我会处理得井井有条。”
庄明月脸上的笑意几乎挂不住了，她捏紧帕子，咬了咬牙：“舒云，你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中公帐虽然不好管，但我一直尽心尽力，哪里就‘管不好’了？”
盛父看了看盛舒云，又看了看庄明月，眉头皱起，沉声道：“舒云，明月毕竟是你姨娘，话不要说得太过分。中公帐的事情，我一直交由她处理，若真有什么问题，大可以摆到台面上说清楚。”
盛舒云淡淡一笑，目光坦然：“父亲，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也不再多嘴。中公帐的账目我早已核对过，没有问题自然最好，但如果有，我希望能及时纠正。至于姨娘的委屈，我看还是留着等账目清点之后再谈吧。”
庄明月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强笑着说道：“舒云，你既然这么有把握，那不如先放着，等我把账目整理清楚了，再交给你过目，如何？”
“不必了。”盛舒云轻轻摇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从现在起，中公帐的账目由我亲自接管。姨娘若是不服，可以向父亲请示。”
盛父看着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皱了皱眉，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语气里带着无奈：“好了好了，这事儿就按舒云说的办吧。明月，你确实辛苦了，交给舒云管也是减轻你的负担。”
庄明月脸色难看至极，刚要开口争辩，盛舒云却冷不丁地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件，递到盛父面前：“父亲，这件事情先放一放，我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您说，请您过目。”
盛父疑惑地接过文件，低头翻看起来，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为震惊，最后是彻底的愤怒：“这些……这些都是启南做的？舒云，这些口供从哪里来的？”
盛舒云唇角微扬：“这都是小公爷查出来的，以我和他的关系，想拿点口供简直轻而易举。父亲若是不信，您可以把启南叫来，当面对峙。”
“荒唐！”盛父狠狠一拍桌子，怒声道，“启南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平日里虽说顽劣，却不至于如此不堪。”
庄明月心头一颤，勉强挤出一丝笑：“老爷，您别生气。启南这孩子是顽皮了些，但未必真做了这样的事。或许是有人故意栽赃也说不定。他今天出府了，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亲自去紫琼小院向舒云请罪。”
“出府了？”盛舒云轻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意，“姨娘，您确定他不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