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不是记忆，只是人们意识的残影罢了。”
“这么说吧，你想象一块半干的水泥地，你看到的那些，就是从这片水泥地上踏过的人们留下的脚印，虽然它们看起来栩栩如生，但终究不是活生生的人，从它上面踏过的人，很可能已经……”
“布洛妮娅明白了……”
“这么说可能有些老套，但看着城市中繁荣的样子，就能感到乔伊斯的牺牲没有白费，看着这世界美好的一面，就想到我们不能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中。这不是能够实现理想的方法，也不是长眠的他们…希望看到的景象。”
“瓦尔特老师…”布洛妮娅一直在仔细揣摩着瓦尔特刚才所说过的话，所以她很快就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对劲：“意识的残响么…也就是说，只要是体内有律者核心的人，都会产生类似的情况吗？”
“这个嘛……盛玖作为天生的律者，应该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芽衣，符华还有琪亚娜，应该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琪亚娜……？”
“没错，拥有多个核心的琪亚娜更是如此。”
“琪亚娜…那个笨蛋，居然一次也没有和我们说过这些。”布洛妮娅望向大楼外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似乎能说给琪亚娜听听。”
“也不知道，笨蛋盛玖知不知道琪亚娜的情况……”
“其实吧，”瓦尔特顿了顿，才缓缓开口：“盛玖对于琪亚娜的情况…很有可能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多。”
“咦？”
“我想，布洛妮娅你也可以看得出来，虽然我们之中最乐观，整天看上去最吵吵闹闹的是盛玖，但是这三个月来训练最积极的也还是盛玖……”
“……”
“我和无量塔少校曾经私下和他聊过很多，那也是盛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得和一个孩子一样，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超级律者，现在却连心爱的女孩都无法保护，这也是为什么他天天都要训练到那么晚的原因。他承担的压力太大了，他想要保护好他所爱的这个世界，想要保护好所爱的女孩，这些压力就像一道重负，施加在他的身上。”
“笨蛋盛玖……他总是这样，一个人承受住所有的压力，却总是努力在大家面前表现得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眼下，我们得想办法解决琪亚娜体内的律者人格对她的威胁，这样对琪亚娜和盛玖都有很大的帮助，不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奇怪的事件，我担心新一轮的危机正在到来。”
“如果当真的危机到来，我希望你们，布洛妮娅，盛玖还有琪亚娜，我希望你们几个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
“……布洛妮娅明白，瓦尔特老师，”布洛妮娅的眼神虽然悲伤，却仍旧坚毅：“‘只有走下去，才能见到更好的明天’，瓦尔特老师不就是这么教导布洛妮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