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浓度…你把整个九柱神世界的污浊之气全吸收了？”
齐衡趁换气急忙询问，语气迟疑。
哪怕以前的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浓郁的污浊之气。
就好像将全世界无法消化的污浊怨念凝聚在一起…
齐衡望着那密密麻麻的人脸，满目震惊。
体内有污浊之气，等于随时随地在承受痛苦，那种痛苦难以形容，除非剥离、净化污浊之气，否则痛苦永远无法消除。
齐衡曾切身体会过沾染污浊之气的痛苦。
他为脱离世界与赛特闹掰了不假，但赛特曾帮助自己，他们曾关系很好很好…
齐衡真心把对方当做可以深交的朋友…哪怕被咬破唇瓣，他也没有生气，望着赛特只剩心疼。
因为担心，主动捧起赛特的脸左右翻看，他全部心神都在检查为什么污浊之气没有覆盖赛特皮肤而是聚集在后背溢出背脊，未注意的是赛特猛然僵硬发红的身体。
咬牙低吼“你干嘛？谁让你碰我，松开！”
齐衡被吼呆住了，瞪大眼望着赛特，仿佛在控诉对方不可理喻。
哪有赛特能碰他，他却不能碰赛特的道理？
嘴唇火辣辣的痛，微微张开都有些困难“你还没回答我，污浊之气怎么回事？！我脱离前…你明明好好的…”
卧室光线昏暗，赛特一双瞳孔像灌进了血液流淌，格外显眼。
赛特不说话，只自上而下定定注视齐衡，半晌后毫无预兆的俯身继续亲吻，舔走从齐衡嘴角流出的血液。
“…告诉我！你…没事吧？”
齐衡不知道自己这会成了什么样子，反正一定很狼狈，赛特什么眼神？盯着自己干嘛，有什么好盯的…
自己后背全是汗，额头也是，唇角这会还在流血，失血太多面庞苍白…等等，赛特难道在嫌弃自己？
赛特浑身肌肉明明一块未缺但就是不壮，像艺术品。
这么一个艺术品，此刻正压在自己身上，漂亮的脸蛋满满的凶恶，随时会把自己拆皮扒骨吃掉般…挺唬人。
可随着卧室内彼此相处时间变长，二人逐渐从剑拔弩张变得旖旎，赛特表情也有所软化，当然依旧阴沉沉，跟齐衡欠他八百万似的。
齐衡手臂死死抵住赛特胸膛，小心翼翼观察，估摸着这会说话应该不会再被亲，才开口，嗓音沙哑“你不该找我…阿努比斯、荷鲁斯、努特、玛特、盖布他们还好吗？”
赛特咧嘴，表情不像笑，更像嘲讽“你走的时候头也不回，迫不及待摆脱一切。
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他们呢，全杀了。”
见身下的人儿脸色骤然苍白，赛特不爽附身轻咬住齐衡耳垂厮磨
“骗你的，我没杀…古代神只注定没落，从我开始，所有古代神都会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去死。
神只没落…人族成了天道新宠儿…
哦，你别震惊，他们还没死，我只是在脱离世界后无意间波动时间长河看到了很久很久之后的未来而已。
那里没有神只只有人类，哪怕荷鲁斯与阿努比斯都成了神话…
嗯，跟你这个世界很像。
只不过你这个世界科技太发达了，你就是出生在这么一个世界才有机会时空穿梭的吗。
宇宙之外世界这么多…我们能遇到，还真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