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兽往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要欺我？”
平静的单纯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因此那双眼睛里掺杂什么小心机也是一目了然。
平静一惊，赶紧试图岔开话题：“你……我给你倒杯茶！”
纵兽心里有气，在平静路过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但并未用力。
“本殿问你，你便如实讲来，莫要等到本殿没了耐心。”
平静还从未见过纵兽这么生气，心里怯了，绞尽脑汁思考才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是月朔的行动不太隐秘，被月老知道，所以告诉纵兽了？
完蛋，如果真是这样，纵兽知道自己到处打探她的姻缘，会怎么想？
她会不会看出……看出自己从第一眼见到她起，就生出的妄想？
她的慌乱越发明显，纵兽对她的沉默很不满意，眼神也更锐利些。
“平静，本殿在问你话。”
平静一抖，低下头嗫嚅，干脆说了实话：“我……我就是想看看，你会爱上谁。”
纵兽一愣，想到那个月朔是月老的弟子，信了几分，但仍旧没有松开手。
“五神很少有动情者，这件事不是秘密，他帮你查看，可告诉你了？”
平静没说话，其实心里也怪不舒服的。
是啊，他告诉我了，五神胸怀天地，责任重大，历来都很少有人动情。
可偏偏你先是能喜欢上鲛人姐姐，现在又有新的姻缘。
那我这点爱慕，或许还来不及排上号，就要永远偃旗息鼓了。
瞧着她的神色愈发低落，纵兽意识到也许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便耐着性子询问。
“那好，你同我说说，可有结果？本殿会爱谁？”
平静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满心都是自己那点喜欢要“胎死腹中”的悲伤。
纵兽问也不是，凶也不是，干脆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同自己对视：“你在想什么？为何总对本殿的话避而不答？”
平静咬着下唇，看着纵兽漂亮的赤色瞳孔，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那双瞳仁中的耐心过于明显，也或许是因为心里的嫉妒作祟不停。
反正她不假思索，一踮脚吻在纵兽唇上。
她没说话，但是用行动回答了。
纵兽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发生了什么。唇瓣分开之后，她无法冷静地和平静那双黑眸对视，惊慌之下当即便带着平静回了莽兽荒野，然后闭门不出，试图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将整件事从头捋顺。
难不成是被月朔带坏了？
她大概都不知道这样亲吻的意义，她亲我，或许只是像很久以前的时候，做错事了来道歉时，亲亲自己手背的意思相同。
可……可平静并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她或许知道亲吻的意义，那她吻我，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