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缕缕彩色的能量从破碎的核中流出，在她的上方缓缓凝聚，形成了一道人形的影子。
这影子很淡很淡，淡到轩离只能看出人形，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是失败了么……”
“让我看到这个结果，倒还不如让我直接离去的好……”
一道很轻很轻，但又很熟悉的声音从淡淡的人影中传出，轩离神色微微变化，他自然能听出，这是研究员的声音。
“太难了啊……那些人还在争论怎么保证人类的意识拥有以骸的力量后不会出现意外，可现在仅仅是稳定的融合，都不是容易的事……”
人影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似乎完全无视了轩离，只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语气仿佛一位迟暮的老人，没有了一开始的信念。
“你好像没有立马死去，既然如此，要不回答我一个问题？”
“旧时代遗留的牲鬼，对于你们现在来说到底有什么作用？按理说这种旧东西一般都没什么用吧……”
这边事情结束后，他就要再去死路空洞了。
有扳机的告诫，他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些个科学怪人又打算做什么。
轩离话音落下后，虚幻的人影才仿佛刚刚注意到他，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道
“旧时代啊……谁能说旧的东西，就一定比新的差呢……”
随着他话语中一个字一个字落下，虚影的身形也彻底消散，尼尼薇身体上空，很快就什么都没有留下。
“死的太快了吧，我还没问完呢……”
看着研究员残留的意识消失，轩离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吐槽道。
要是他有办法，肯定得让这家伙晚死一些。
他知道的信息绝对很多，告诉他的虽然也不少，但绝对还能告诉更多的……
微微摇了摇头，轩离将目光重新放在尼尼薇身上，他此时还是人类形态，说起来，哪怕尼尼薇瘫倒在这，对他来说都跟一个小山包一样。
“你……”
对于尼尼薇，轩离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现在这家伙到底能不能沟通。
奇异的嗡鸣声又再次在耳边响起。
两条触手从她身体上缓缓伸了出来，尾端上的核在空中微微闪烁着光芒，她在向轩离传递信息。
“你是说……上次对我动手，并不是你的本意，是零号空洞深处有存在影响了你？”
轩离微微蹙眉，这话不就意味着，零号空洞深处有其他更恐怖的存在？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影响尼尼薇？
真不愧是埋藏了所有秘密的地方啊……
尼尼薇的触手继续微微颤抖，尾端的核心也在默默放着光。
“这次动手也不是你想做的？你的意思是这些与我为敌的事，都不是你愿意的？”
尼尼薇的触手疯狂摆动，就像是一个受到了极大委屈的女孩子在一直点头，想要洗刷自己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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