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堇城是从医院醒过来的。
他昨天晚上被送到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好在顾清苒的处理，他没有危及到生命，大夫象征性地开了点药，留他住院观察一个晚上。
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是顾堇城他平时最爱喝的小米南瓜粥。
他自己端过来，有点怀念这个粥的味道……
以前，夏雨柔总是会在早上的时候煮给他吃的。
门口传来脚步声，顾知雪推门走了进来，看见顾堇城正端着碗喝着粥，她难看的脸色终于好了些。
“大哥，你醒了？这粥怎么样？好喝吗？”
“嗯……挺好。”顾堇城试探问：“这粥是……”
“是我叫人买回来的。”
顾堇城脸色一沉，突然觉得手里的那碗粥没了香味。
“怎么了？不好喝？”
“没什么……”顾堇城还以为，是夏雨柔为她熬的。
但是仔细想了想，她应该是不会的。
“我在这里陪了一个晚上，我真是担心死你了！”顾知雪扑到顾堇城的怀里，在他的怀里蹭。
后者似乎感觉到了不舒服，轻轻地推开她：“小雪，我睡着的这段时间，没人给我打电话过来？”
“啊……有吧，我怕影响你休息，把手机关机了。”顾知雪把手机递给了顾堇城。
他开机，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是夏雨柔打过来的。
意识到他没有接，夏雨柔又发了好几个短信给他。
——“你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为什么不接电话？是因为陆小芸在，你不方便接？”
——“我有点担心你……你回个消息好不好？”
——“铁柱也担心你，他想去照顾你……”
——“醒了给我回个电话，拜托。”
顾堇城认真地看着手机上的每一条短信，他翻着，嘴角微微上扬。
死女人。
可算知道关心他了。
终归不是以前那不声不响的态度了……
“大哥？你笑什么？谁给你发了什么吗？”
“没什么。”顾堇城把手机收了起来，“我没什么事了，你去帮我办一下出院。”
顾知雪“哦”了一声，又想到了什么，说：“一会陆小芸会来，要不……你等等她？”
顾堇城不想等。
顾知雪又补了一句：“她也是挺担心你的，昨天晚上一直在哭……”
“行。”顾堇城总算是应下了。
顾知雪脸色好看了一些：“那我先去帮你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