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膏，她自然是认得的。
她自己做的，跌打损伤的药膏，之前她给了大哥好几瓶。
大哥也一直觉得她自己做的药膏好用，之前还推荐给顾家的其他人，爸妈用过几次，二哥也用过几次。
不过这里还是大哥用的最频繁。
顾知雪不知道顾清苒给她看这个做什么。
“你自己做的药膏？”
“是，怎么了？我不记得我给过你，是大哥给你的？”
“是。那天我在大哥的书房里面看见了这一瓶。恰好，我这几天因为伤心过度，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地研究这瓶药膏很久。”
顾知雪撇嘴：“那你可真够无聊的。不过，如果我做的药能够让你转移注意力，减少一些悲伤的情绪的，到是无所谓。”
顾清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有件事，挺好奇，外用的跌打损伤的药膏，常以红花，当归，白芷，等中药为主。你制的这个药，偏偏以头孢类药物为主，也算是……与众不同？”
顾知雪渐渐失去了耐性，转动着轮椅，无聊地摊手：“苒苒，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头孢类的药物也可以外用，这也是医学的基本常识，有什么好意外的？”
“这类药物禁忌事项太多，比如一些常识上的，吃了头孢喝了酒，会导致双硫仑反应，患者可能会出现恶心，胸闷，呼吸困难，甚至死亡，这个效果，和一些中毒之后的症状类似……而我们调查了当初从夏雨柔房间中发现的毒药，此类毒素，是攻击脏器，药不对症。”
顾知雪脸色骤然一白。
这个细节，被她注意到了。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从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被误导了。被从夏雨柔房间里搜出来的那包毒药给狠狠的，误导了。”
“所以我推断，根本没有人中毒，大哥的症状是在使用大量的外用头孢之后，喝了酒之后引发的双硫仑反应，下毒的言论，是因为某些人见风使舵事后偷偷将毒药藏匿于夏雨柔的柜子里，想借此让大哥和心爱的女人产生隔阂，我说的对吗？顾知雪。”
顾知雪愣住，半晌，她笑了笑：“说这么多，你只是在推断，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就是我干的。”
“那天我闲着无聊，在阁楼上翻了翻，从大哥的闲置旧物里面发现了很多用得差不多的同款药膏，好在，瓶身有附着一点点，都可以作为非常有利的证据，而即便是你能逃过一劫，你忘了一件事……”
顾清苒走到顾知雪的身后，她推着顾知雪的轮椅，将她一点点往祠堂的门口推去。
顾知雪心中惴惴不安，身后想起顾清苒的声音：“黑市经常流出一些来路不明的药物，以神医鬼手的名义违法违规售卖，我的手下在黑市追查许久，你猜，我们在黑市找到了什么？”
顾知雪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会的，她找不到的……
她已经毁尸灭迹了，不应该……
“我们找到了之前在顾家老宅工作过的李婶的相关证件，她是负责帮你暗中倒卖假药的帮手，也是小薇的母亲，被你找人一把火烧死的那个可怜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