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为罗浮扛了那么多，联盟为他扛一次也不算啥。
但真正来临之时，却发觉，自己居然什么都做不到。
……
“两位，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吧。”符玄冷声说道。倒不是她故意释放恶意，因为药效的压制，她的一切情绪都会被磨平。
为了压制心中那一股强烈的悲伤，她已经连续服用了三颗万寿无情丹，正常人如果这么服药，或许已经变成一具空壳了。
是药三分毒，万寿无情丹的机理基本就是麻痹大脑神经，过量服用，会造成不可逆的脑损伤。
即便是如此，那药效都险些有些镇压不住企图掌握主权的感性。
符玄敢肯定，如果当时没有当机立断选择服药，或许，现在自己已经永堕魔阴了。
随着符玄音落，空席上顷刻多出两个人影。
乍一看还有点像，女性，都是紫眸，身高还差不多，面瘫脸。
“黑塔女士，黄泉小姐，我仅代表仙舟联盟感谢两位本次的援助。”符玄冷声道。她很早之前就感受到了这两位的存在，也意识到了她们做了什么。
“感谢的话留给她吧，我出手是要报酬的。”黑塔看着身边这个虚无令使……仙舟联盟是怎么和虚无搭上线的，连自己都做不到。
“可以，不知她曾经答应了你什么。”符玄点了点头。
“终末的详细资料……啊别误会，她已经发给我了。”黑塔说道，“这次过来，我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能引起我兴趣东西，但现在看来，没有。”
“那你呢，黄泉小姐……你是需要什么。”符玄看向黄泉。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在等价交换。
“是我自己要来的，现在，我只是来饯别一位逝者。”黄泉说道。
“两位请便，无论前因，此刻起两位都是罗浮的贵客，出入罗浮无须向将军报备。”符玄说道，“在罗浮，请遵守相关的条例，令使也不能免俗。”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机器，公事公办地操弄着这些规章制度，少了人的灵魂。
曾几何时，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
可让自己发生改变的人……
符玄情不自禁胡思乱想起来，原本压抑住的情绪再次暴动，她想立刻再服一颗但却被一人拦下了。
一股柔和的力量突然抚平了她的哀伤，让其沉沉睡去。
黑塔和黄泉都露出了有些讶异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面瘫脸。
“还是来晚了一步——哎，总是喜欢自己扛，这孩子。”华从符玄身后现身，“她的话依然作效，两位贵宾可以自便了。”
华看着已经熟睡的符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熟练地拨通了一个电话：“景元，是我，她已经没事了。这几天，你代劳一下罗浮事务吧，让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