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怔怔抬头看着镜，他感觉镜的语气好像是笑意满满，但是他分明看见，镜头顶上的金色数字是“1”。
林辰凝视着镜头顶的数字，忽地轻声开口，“你没杀他吧。”
那一刻，林辰眼睁睁地看见，镜头顶上的金色数字变成了“5”。
“为什么？”镜饶有兴致地道。
林辰抿了抿唇角，轻声道：“十年前的你最多和我差不多大，怎么杀二品的欧阳玄上校。”
镜眸中笑意更深：“你怎么知道十年前我最多和你差不多大？”
林辰想了想：“直觉。”
下一秒，镜头顶上的金色数字，变成了“8”。
卧槽，这么开心？！
林辰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镜赞叹道，“这天底下，总算是出了一个明白人。”
不知咋的，林辰心里一想到镜现在一副淡定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乐开花了的时候，就特别想笑……
但是……镜为啥会这么开心啊？
“你为什么承认？”林辰眼神有些复杂，“为什么愿意向我承认？”
世人都说，十年前，镜杀了欧阳玄少校。
但是镜从来没有为自己辩驳过。
从来没有。
可是今日……
“这个问题的答案，”镜轻笑一声，“拿许慎的命来换。”
林辰愣了愣：“许慎……谪仙之宴那七位礼宾之一。”
“谜底这么早揭晓，就不好玩了，”镜笑盈盈地说完，起身向林辰的房间走去，“你来客人了，去开门吧。”
林辰怔了怔，几秒后，敲门声响起。
林辰骤然看向镜的方向，他是怎么知道有人来了的？！
林辰打开门，站在门口的，赫然是刚刚才见过的那个住在隔壁的女孩。
林辰这才能够看清楚她的脸，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一双明亮而清澈的黑眸。
女孩的个子不高，端着一盘甜点，怯生生地看向林辰，“那个……之前的事情谢谢您，这是我自己做的甜点，请您不要介意。”
林辰沉默了一会儿，拒绝道，“没关系，不用了。”
一阵沉默。
林辰尴尬症都快犯了：“额……那啥，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先关门了。”说着他便要拉上门。
“诶等等，”女孩犹豫了一下道，“您吃一块吧。”
林辰只想赶紧逃离现场，拿了一块就要关门。
“那个，您是修行者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您放心。”
林辰：“……”
有理树：“噗哈哈哈……”
林辰迅速关上门！
这特么！
林辰走进客厅，顺手咬了一口甜点，还挺好吃。
林辰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被打开的窗户愣了半晌，也翻上了屋顶。
黑袍少年抱着小黑猫，惬意地坐在天台边缘。
林辰走过去，和他一样双腿悬空坐下来。
镜侧过脸道：“别把你刚才的尴尬气撒我身上啊。”
林辰：“……”
林辰：“她是你的人是吧？”
镜瞥他一眼：“你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还需要派个人监视你？”
林辰痛心疾首：“不是，你昨天开始跑到我家来喝茶，她今天就搬过来了，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好吧！”
镜一脸平淡：“随便你怎么想……如果你真的想远离什么权力漩涡，就应该安安心心地在学校里上你的课，而不是跑出来杀人。”
“从你当时蹲在草丛里被发现时，选择打架而不是逃跑，你就已经走进我的权力漩涡了。”
林辰恍然间发现，镜好像一直在教他一些东西。
林辰想了想：“你在暗示什么？”
镜摊了摊手：“你知道的，现在是修行界的相对和平状态，但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拥有两位一品的夙夜，是第一个靶子。”
林辰眉心微蹙：“为什么？”
镜轻笑：“资源向来都是让人眼红的东西，灵气第二时代最大的机遇就要来临了，而这个机遇在夙夜手上，你觉得其他修行组织会怎么想？”
林辰默然。
镜眼尾上挑：“你有功法，对吧？”
林辰：“！！！”
有理树：“！！！”
特么的怎么总是说这种让人汗流浃背的话啊！
“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力量系觉醒者，你是修行者，”镜笑盈盈地道，“不管你是什么功法，用的是不是灵气，我不在乎，但是你最好给我赶紧达到四品。”
林辰：“……啊，为什么？”
林辰还陷在被镜戳穿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
镜眉心微微动了动：“你难道不知道，修行界认为Legend是三品吗？”
林辰：“……额，我知道。”
镜淡淡道：“那你一个五品还这么淡定地在这坐着。”
林辰刚想说什么，忽然听见窗户那个方向有些响动。
林辰抬眼望过去，下一秒，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小姑娘，爬上了屋顶，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林辰：“！！！”
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