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娜莉莲闭着眼睛不断的抽泣。
“喵……”
蹲在她床边的克鲁克山在她枕头上不安的来回走动。
娜莉莲猛的坐起身，抓住面前的被子，忍耐的闭上眼睛，冷汗直冒。
好难受。
她看向一侧，隔她近的床上，赫敏安静的熟睡着。
想要……触碰……
“喵，”克鲁克山跑过来贴到她身上，抬着脑袋看她。
娜莉莲恍惚的下床，朝赫敏床上走去，但她还没到赫敏床边，一道鸟鸣声吸引她的注意。
她转过头，看见一团深黑蜷缩在窗边。
“喵！”
克鲁克山跑到窗台下，朝窗口龇牙哈气，但看到娜莉莲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它停下自己的动作，幽幽的看着她。
娜莉莲来到窗边，终于看清这团被月光照成纯黑的是一只小鸟。
她伸手将它捧起来，凑近看，才看清这是一只知更鸟，黑色的。
它有些不适的在她掌心里维持自己的平衡，展了展翅膀。
娜莉莲这才发现它的羽毛缺了一块。
“你也受伤了吗？”她忍不住轻声问道。
小黑鸟一顿，抬起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她。
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就酸软下来。
她记得那个夏天，克斯顿救了一只知更鸟的幼鸟。
她也能够救。
无论是它，还是他。
娜莉莲将它捧到怀里，带它回到床边，拿起她的围巾，将它放上去。
“住下来吧，”她靠着它喃喃道，“我会救你的。”
“我能救你的。”
它看着她，很平静的样子。
“喵，”克鲁克山这时候凑过来。
娜莉莲摸了摸它，“不要伤害它。”
“喵，”克鲁克山不服气的叫了一声。
“谢谢你，”娜莉莲猜测那是答应她的意思。
“啾，”这时候小黑团也叫了一声。
它叫了之后就紧闭鸟喙。
这也是答应她的意思。
满脸汗水的娜莉莲笑起来，她站起身，重新爬回床上躺下。
但她睁着眼睛看着床帷睡不着。
还是好痛苦。
这时候，那只小黑团从围巾里蹦了出来，展开着翅膀跳到她肩膀上落下。
娜莉莲一顿，看向贴在她肩膀上的小黑团，“你一定要挨着我吗？”
小黑团缩着脖子不吱声，也不挪窝。
娜莉莲尝试商量了一句，“这样我可能会压到你。”
小黑团一动不动。
很犟。
娜莉莲将脸凑过去，她以为自己会闻到禽类的臭味，却闻到淡淡的青草香。
有些像她给克斯顿买的沐浴乳。
她慢慢靠着它睡着。娜莉莲泪水涌出来，喃喃道，“克斯顿·····”
小黑团一顿，将黑色的鸟喙搭在她脸颊上。
娜莉莲闭上眼，慢慢的睡过去。
*
“莉莲，你在干什么？”
早上醒来的时候，赫敏发现娜莉莲跪在床上，披散着长发，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跪在床上翻找，将一切找得乱糟糟的，身形也纤细得让人觉得她太瘦，但是格外有生气，比她昨天晚上看起来让人放心得多。
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的，”娜莉莲停下动作回道，一顿，“鸟。”
“鸟？”赫敏面露疑惑，“你是指凯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