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四个电话，司空衍才接起了电话。
在现场，司空衍一直沉默不言。
随着天空变亮，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
紧到不怎么长的指甲，陷进肉里，戳破皮肉，然后再血肉模糊。
鲜血一点点的出来。
以前，这样的描写，大家都觉得夸张了。
指甲怎么可能陷入血肉里，但是这一刻，司空衍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
电话响了几次，他没有任何的知觉。
听不到。
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小身影，生怕下一刻，陆一凌就倒下。
直到旁边的二师兄，提醒他的电话响了。
司空衍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才接了起来。
从鼻腔里挤出来一个艰难的声音：“喂！”
“.....”
一开口，满嘴的腥味。
但是为了不让人察觉到异样，司空衍硬生生的把那一口血，咽了下去。
电话那边，饲养员长话短说，把之后要做的事情，交代给了司空衍。
司空衍：“嗯！”
“知道了！”
“......”
要挂电话的时候，饲养员的声音，严肃又沙哑。
“我把人交给你了！”
“你一定要带她回来！”
“完整的，活的，知道吗？”
“.....”
司空衍：“好！”
“.....”
没有人知道，这通电话，对于司空衍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曙光，意味着新生?
如同启明星，升起时，能够照亮所有的黑暗，冲淡黑夜中，所有的阴霾。
挂掉电话，司空衍一个电话打给了燕京的领导。
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
领导班子，全部紧的等着结果。
当司空衍的直属领导，电话一响，所有人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就开始紧张。
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眼神直直的看着，等着他接电话。
这仿佛是宣判着，所有人死刑还是新生的一通电话。
那领导，直接按了扩音器。
电话里，司空衍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变化，很沉稳，就好像能够想象得到，电话那边，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一样。
还是他们熟悉的那个王牌特战旅队长。
司空衍，简单明了的汇报了一下现场的情况，还有九龙桩的修复情况。
之前，这边什么进度，司空衍随时随地汇报。
领导班子的人也知道，九龙桩上的九条龙，都有损伤。
想要修复不容易。
这些领导，大家都知道这九龙桩怎么回事。
虽然对外宣称的官方原因是，九龙桩只是为了好看，点缀城市文明的图案而已。
但是，实际上，大家都明白。
并且，领导们，一个两个都是相信玄学的人。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要不然，在燕京的系统机构里面，就不会有一个那么神秘的超自然协会。
汇报到最后，司空衍的声音紧了紧。
“领导，我需要申请一架战机！”
“性能最好，速度最快的战机！”
“要最快速度送陆一凌回狐狸岛！”
“.....”
这边，领导沉默了一下，看向高位上，最大的领导点头，他才斩钉截铁的回道。
“行！”
“需要人手吗？”
“王牌特战旅的人，你可以随意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