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院把初十按在石凳上坐着，审犯人似的瞪着初十：“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艾苒了？”
“怎，怎么可能？！”初十想也没想站起身立马反驳。
初九抬头：“……”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初十顿时有些心慌，眼睛左瞟右瞟，慢慢坐回在凳子上，却如坐针毡，双手放在腿上搓了又搓，语速飞快：“没，没有的事。真的。你想啊，她才二十三岁，我都五十岁了，我都能当她爹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只是看她是小姑娘把她当……当……小孩子呢。所以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初九听后笑得意味深长，在他对面石凳上坐下，抬起手开始掰手指。
“姐你数什么呢？”初十解释了一堆却不见她说话，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
初九掰完手指，朝他比了个四：“你刚刚那段话一共证明了四次你不喜欢艾苒这回事。再加上你之前那一句一共五次。”
初十：“……”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初九得意地勾起嘴角，双手环胸，若是她坐的是椅子还要往后靠上一靠来提升她的气势，哼哼笑了两声：“初小十，咱们都是接触过心理学教育的人，就不用我明说了吧？嗯？”
初十：“……”
这死嘴说那么多遍干嘛？那么着急干嘛？也不怕咬着舌头。
他恨不得给自己的嘴一巴掌。
初十垂头沉默不语。
他知道自己不该对一个比自己小了一轮多地小姑娘生出这样的心思，可他就是忍不住。
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想着艾苒是女孩子年龄又小他要多照顾些，可谁知后来照顾着照顾着就真的上心了。
下意去看她，去寻找她的身影，去注意她的情绪。
也正因此他发现原来她的冷漠和坚强只是表面的伪装，其实她内里是一个很柔软的人。
他见过她在集市上拿着糖果给路边走丢的孩子时露出的温柔微笑，听过她因为被姐夸奖时偶尔发出的低低欣喜的笑声，也在无意间触碰过她温暖的手背。
或许像她这样的女生有很多，但在他眼里他感觉她就是最不一样的那一个。他甚至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
初十暗暗想着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
初九看得双眼微眯，倾身凑近，盯了他一会儿也不见他回神，干脆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诶诶，回神了回神了。”
初十垂着的长睫轻颤，尴尬地咳了一声抬起头。想到什么又垂头叹了口气，惆怅道：“姐你说，我是不是变态啊？喜欢一个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小姑娘。”
话落他又愁眉苦脸地叹息一声。
初九坐回去勾唇憋笑，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抬手给了初十的脑袋轻轻一巴掌：“想什么呢？年龄对我们来说还有多少意义？相差几百岁的都能在一起，你和艾苒才相差多少岁？难不成你还怕有代沟啊？而且说不定人家艾苒的父母生她的时候已经几百岁了呢。”
就像她的爹爹娘亲一样。
初九这么一提醒初十双眼瞬间明亮起来，抬起头：“说的也是。”
那就是说他还有机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