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羌人的袭扰,并没有受到汉军的反击,他们越发的猖狂起来。
“呜嗷......呜嗷......”
羌人特有的呼哨声此起彼伏.
他们不断变换着位置,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像一群围绕着巨兽的鬣狗,不断试探,不断撩拨。
尘土被马蹄卷起,弥漫在空气中,让本就昏暗的天色更添几分压抑。
顾衍的勒马停止,他面沉似水,冷眼旁观着这些跳梁小丑的表演。
他知道,这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战还在后头。
但他不能容忍这些杂鱼败坏自己大军的士气。
顾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麾下猛将早已按捺不住。
“奉先!”顾衍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喏!”一声沉雷般的应答,吕布策马而出。
只见一骑杂色战马,从军阵中奔腾而出。
马上骑士虽然穿着油腻脏乱的羊皮袄,但是他身材雄浑魁梧,弓箭随身,手持一杆方天画戟,正是吕布!
战马四蹄翻飞,快如闪电,卷起一道烟尘,直扑最近的一股羌人游骑。
吕布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甚至没有急着动用方天画戟,而是随手摘下骑弓,猿臂轻舒,弓开满月。
根本不需仔细瞄准,凭借着那股战场上的直觉与千锤百炼的技艺,“嗖”的一声,箭矢离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一名正耀武扬威、怪叫连连的羌人斥候,声音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愕。
一支箭矢,精准地从他张开的口中射入,穿透后颈而出,带出一蓬血雾。
那斥候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一声,便如断线风筝般从马背上栽落,沉重的身体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吕布身后的汉军骑兵,亦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紧随主将,张弓搭箭,箭矢如蝗,呼啸而出。
“噗!噗!噗!”
闷响声接连不断,那是箭簇穿透皮甲、射入肉体的声音。
不等羌人反应过来,另一侧,徐荣已然催马而出。
他神色冷峻,不发一言,身后的骑兵同样沉默,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他们并非如吕布那般追求单骑突进的极致速度,而是保持着严整的骑阵,如同移动的壁垒。
他们手中角弓齐发,箭矢覆盖之下,羌人游骑纷纷落马。
张辽拍马舞弓,大喝一声:“鼠辈安敢放肆!”
他身先士卒,他的长枪挂在马腹一侧,手中骑弓拉满,箭矢射出,寒星闪烁。
一名试图回射的羌人斥候只觉眼前一花,咽喉便被洞穿。
“鼠辈,也敢猖狂!”张辽带领着部分骑兵,射出几箭后,羌人的阵型就混乱起来。
“驾!”豹头环眼的张飞,早已按捺不住。
他丢弃手中的弓箭,抄起挂在马腹上的丈八蛇矛,策马狂奔,如同一股旋风,冲入羌人的阵营中。
“杀!”
他手中的手中丈八蛇矛不时点出,将那些躲避不及的羌人斥候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