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男生女生对于优秀异性有些美好向往，这再正常不过了！又没发生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专门叫你过来的意思呢其实不是别的，主要就是让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与事实不符的谣言。
“如果有专门辟谣的必要，我立马和学校宣传处提要求！
“总不能让外头的风言风语影响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学生啊！”
“呃……
“倒、倒没什么需要辟谣的……”
“……这、这样啊！呃……”
师生间的这两句问答虽然简短，却一下子让办公室里的氛围尴尬了起来，令李菁哲不由自主地有种想要去脚趾扣地的冲动。
不过还好潘臻毕竟是身为院士的老江湖，眼见气氛不对，连忙转移话题道：
“啊，李菁哲你表现得倒很老道啊！
“以往我也有见过一些学生骤然出名有些把控不住自己心态的，但结果你似乎状态还很好啊！哈哈！”
“啊……
“脸、脸皮厚点而已！”
李菁哲附和着苦笑一声，但其中原因他自己却是清楚。
——的确，这要搁一般人，面对这种程度的隐私曝光以及网友议论早就轻则当场破防，重则情绪崩溃了。
可对于李菁哲来说，眼下虽然舆论的反应速度远比他想象要快，但在他看来终归是小风小浪。
一方面是因为其实早在他听到芮昭当众夸他之后就对此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而另一方面则在于——他最最关键的秘密并没有任何暴露的迹象，那就还好。
而如果那个秘密被曝光，他现在估计已经上天台了！
唔……
等、等她下完决赛后还是得跟她说下：以后提自己也就算了，可千万别提那件事儿！
否则真的有十条命都不够社死的！！！
而就在李菁哲暗自嘀咕之时，眼见学生情绪不高，面前的潘臻又继续安慰道：
“啊，你要是能不在意那是最好！
“我知道，突然被人这么暴露在公众视野内可能会很不自在，但还请你调整好心态。
“像我们学术界其实也有一些出圈的学术明星，他们也有被外界高度关注的经历，但只要能够放平心态、对外界舆论视若无物，还是能够搞好自己手上的研究的！”
“嗯嗯，这我自然明白！”
李菁哲忙不迭地应下，随后似有所感地说：
“其实……像芮昭就是：她受到的关注一直比我大多了！
“但她一直能够心无旁骛地专心于棋艺，现在更是在向棋坛最顶端迈进……我好好向她学习就好了！”
“嗯。”
潘臻打量了一下学生，又在沉吟两秒后继续说道：
“另外就是……追不到她也不要太沮丧！
“这个确实不是你不优秀，而是那位快棋雅典娜太优秀！”
“……这我知道，早就知道！”
李菁哲下意识地低了下眸子，随后才看回导师：
“我就想着，能够在做好自己研究工作的同时，要是能够帮到她一点点，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毕竟当初有些事情，我做的确实不对，能挽回一些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唔……”
眼见学生强挤出来的笑容中略带那么一点点苦涩的意味，早就是过来人的潘臻稍稍酝酿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了口：
“另外嘛……也算我随口一说哈！
“你或许，也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诶”
李菁哲闻言微微一怔，显得有些莫名：
“可您刚不是说……”
“对！我确实是说，那位快棋雅典娜实在太过太过优秀！”
潘臻如实说道：
“但问题在于：如果不考虑家世、单论个人的优秀程度，我已经有些找不出有谁能够配得上她了！
“而从她平日的表现看，她肯定也不是个多在乎对方家世的姑娘……
“既然她已经无论选择谁都是下嫁了，那退而求其次，选择你也不是个差的决定呀！
“最起码，你确确实实是会为她去一点点努力、将围棋ai的黑箱抽丝剥茧啊！”
“这……这样吗”
稍稍犹豫后，李菁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我明白了老师！
“以后的研究我也会继续努力的！”
“嗯，就是这样！
“总得去试试以后才不会后悔嘛！”
潘臻笑着说道：
“只是也提醒你一句，努力归努力，但不要太有执念。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明白吗”
“……嗯，这我明白！”
李菁哲微微颔首，随后露出一个欣慰中带着丝丝无奈地笑容道：
“毕竟……
“她都马上要成为世界冠军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