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方并未回应，我心有不甘道：“您当真想下半辈子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吗？您就心甘情愿让那邪物代替你？”
说完疯子依旧没有抬头看我，看样子他心中对我有所警惕，担心我是假凤凌天派来试探他的。
想到此处我继续道：“你委身于地牢无所谓，可你知道现在的蛊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那邪物派遣门中弟子掳来百名苗寨少女，将其侮辱后又掏空内脏悬挂在毒蜃山前的密林中，以此布下血衣百尸阵。”
“还有你当年立下的五位堂主现在五去其二，徐天镜被他摘了脑袋，李慕白被扔入油缸活活烫死，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即便你已经习惯现在的日子，可蛊门的名声一落千丈，你这么做对得起历代的蛊门祖先吗，你当真想看蛊门毁在你的手里吗！”
前面几句话疯子并未有所动容，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身形微微颤抖，握着老鼠残尸的手掌用力攥紧，只听噗呲一声老鼠直接被其捏得粉碎，爆裂而出的血浆溅满石壁。
看到其这般反应我已经可以确定他就是凤凌天，因为只有真正的凤凌天才会在乎蛊门的名声，才会在乎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对得起蛊门的先辈。
凤凌天听我说完后将沾满血浆的手掌在地上胡乱抹了一把，随即起身朝着围栏方向走来。
他行至围栏前将身前干草拨开，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后便开始在地上写着什么。
数秒钟后他将身形挪开，我低头看去，只见地上写着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是凤凌天？
所幸假凤凌天并未将其手脚废掉，如若不然恐怕我连跟他交流都成了问题。
“秦苍山我已经去过，我在里面发现了数百具人骨和散落的鳞甲，因此我怀疑当年秦苍山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后来经过调查我才知道自从凤凌天回来之后性情大变，而且在与其交谈时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有股浓重的妖气，所以我才怀疑他并非是真的凤凌天。”
“李慕白说当日跟随凤凌天出来的还有一个疯子，发现时已经被毁容并割断了舌头，我猜想那邪物肯定是幻化成了你的样子，为了掩人耳目才将你变成这副模样，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要留着你的性命，难不成你身上有他觊觎之物？”我看着眼前的凤凌天问道。
凤凌天听我说完后将挡在面前的头发掀起，我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的凤凌天面部已经完全毁容，上面布满数十道疤痕，而他的鼻梁骨也塌陷下去，很明显当时遭受过重创。
见我面露震惊之色后凤凌天在地上写道：这都是拜那邪物所赐，若非是他我也不会沦落到这般下场，如今你手脚筋皆被挑断，你拿什么逃出生天？
凤凌天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如何逃出去，这显然是还不相信我。
我要想让他坦诚相告就必须证明自己的身份，让我对我彻底放心，随即我开口道：“在下师承独眼神龙江天澜，为憋宝一门后人，出师时师傅曾将令牌交托给我，我一直不敢离身，若是前辈不信的话可以将我怀中的令牌拿出，只要看一眼便知真假。”
说着我用力将身子一侧，凤凌天沉思片刻后将手掌微微伸出，穿过围栏后便将手伸入我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