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医冲进场内时，王磊已经扶着胳膊坐起，肘部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教练，我还能打。\"
少年咬着牙想站起来，却被队医按回轮椅。
看台上清北学生的加油声突然变了调，几个女生捂着嘴发出惊呼——王磊肘间的队服已被鲜血浸透，渗出的血迹在白色布料上洇开不规则的形状，像朵正在枯萎的花。
比赛继续，空气中开始弥漫不安的气息。
清北大学大前锋刘畅在争抢篮板时，感觉脚踝突然被人勾住。他在空中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落地时听见脚踝发出\"咔嚓\"轻响。
樱花大学的田中站在旁边，脸上挂着无辜的微笑，鞋底的纹路却清晰印在刘畅小腿上，那是个标准的\"垫脚\"站位。
\"裁判！这是故意的！\"
清北大学替补席沸腾了。
李建国冲到场边，手指着慢动作回放屏幕：\"您看这个动作，明显超出合理冲撞区......\"
裁判组经过漫长的讨论，最终只判了普通犯规。
樱花大学趁机打出一波8:0的小高潮，比分牌上的数字变成32:35，清北大学首次落后。
看台上的樱花大学留学生开始有节奏地拍手，掌声里带着微妙的挑衅。
清北大学中锋王强感觉胸腔里有团火在烧，他在底线接到传球，背身单打田中。正当他准备转身勾手时，后腰突然传来剧痛，田中的膝盖不知何时顶在他腰椎的薄弱处。
王强眼前一黑，手中的篮球砸在篮板上弹出，整个人向前扑倒在篮架下。
\"王强！\"
李明冲过去扶住队友，发现王强额头已满是冷汗，队医掀开球衣时，后腰上赫然一个青紫色的膝印，边缘还带着指甲划过的血痕。
观众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清北大学的助威团此刻只剩零星的呐喊，更多人攥紧拳头盯着场上，樱花大学的防守已经超越了体育精神的边界。
\"我们还有两个人！\"李明在暂停时猛拍队友肩膀，他自己的左眼角还留着被山本elbow（肘击）划出的血痕。替补席上，王磊和刘畅缠着绷带坐在轮椅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场上。剩下的四名首发球员互相击掌，掌心相触时传来异样的灼热，那是淤青和擦伤带来的刺痛。
重新开球后，清北大学展现出惊人的韧性，李明在三分线外连续变向，晃开山本的防守时，故意用肩膀撞向对方胸口——这是对第一节那次隐蔽犯规的回应。篮球空心入网的同时，两人在地板上撞出闷响，裁判哨声与观众惊呼同时响起。
\"没事吧？\"
李明伸手拉山本起来，眼神里藏着锋芒。
山本避开他的目光，拍着球衣上的灰尘起身。
这一球仿佛点燃了某种隐秘的战火，樱花大学的动作更加隐蔽：传球时故意用手肘顶腰，挡拆时膝盖微屈顶向胯部，抢篮板时手指勾住对方球衣后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