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最终还是没有得逞。
倒不是因为楚筠奋起反抗有所成效，反而是因为楚筠实在是太舒服了，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得往下流。
猫一样漂亮的眼睛眼角挂着珍珠泪。
眼尾因为过分的情绪起伏而变得嫣红，足以激起任何人的占有欲。
“怎么哭了？”
泪水“啪嗒啪嗒”落在墨衡的肩膀上，流到他的锁骨里。他的理智终于稍稍回笼。
抬眸看着小猫水汪汪的眼睛，墨衡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胡乱得吻着楚筠的眼角，想要将那些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眼泪给吻去。
“不哭了，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下回一定不会瞒着你的，不要哭了好嘛···”
“刚刚是不是没有扇过瘾？再打两下。”
“被生气了···”
分明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墨衡却生生忍住了。
分明做尽了恶劣行为，却又把楚筠掉眼泪当作天大的事情。
墨衡抱着楚筠细细的吻他，分身重新回归本体让他的自制力占据上风。
楚筠眼泪一滴一滴得掉，大概也从墨衡的脸上琢磨出了些什么。
他稍稍挪动了下自己的双腿，已经不知何时被褪去裤子的腿缩进了身下的被子里，终于重新获得了安全感。
他刚从昏迷中苏醒，可招架不住墨衡胡闹。
况且—
墨衡对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一个都能把他弄的死去活来的，更何况蛇他不仅仅有一个！
楚筠没出息得选择了暂时逃避。
他好久没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了，谁能想到墨衡的本体是蛇呢？
总之，先让他做做心理建设再说。
恢复自制力的墨衡变得好交流了些，楚筠担心墨衡再扑上来，也不敢将眼泪收得太快，一边哽咽着一边问道。
“我的朋友们，他们的尸体在哪儿？”
他见到冉星辰几人只是墨衡从原主的记忆里复刻出来的，是正儿八经的切片。
那么，那些尸体，是不是还被留在山崖底下，受着风吹日晒。
“我埋到山里了。”
墨衡的回答出乎楚筠的意料。
他惊讶的看向墨衡银白色的眼睛。
一个不知善恶做事全凭自己喜好的山神，居然还知道入土为安的善举。
“因为扔在那里会让我的山变丑的。”墨衡接着说道。
“···是吗···”楚筠收回自己欣慰的情绪，顿时无言以对。
他也没有办法指责墨衡这么说的不对。
那片大山是山神的地盘，人类踏足山神的领地还整出了同生共死这一出，报废的汽车绝对会对环境造成污染，山神觉得自己的地盘被破坏了也没有错处。
楚筠还要感谢他没有直接把尸体扔到外面等着自然降解不是吗？
“既然话说开了，那些家伙···”
楚筠一想到墨衡又双叒把自己切开了，心里又开始窝火。
一码归一码，骗自己是错，把自己切开就对了？
楚筠算是发现了，墨衡只要有这个能力把自己切开不死，就使劲儿切。
从墨仙尊到小触角再到现在这个山神，都是。
如出一辙！
“不生气了？”墨衡正舔着楚筠的眼角，突然觉得味道变得辛辣辣的，直觉不对。
“没生气。”
墨衡咽了咽口水，没敢再提生不生气这件事，转移了话题。
“和我回山里吧，外面不好玩。”
“怎么不好玩了？”
“外面不好养虫子，有杀虫剂。”墨衡一本正经说着可爱的话。
楚筠忍不住“噗嗤”一笑，墨衡还没做什么呢，他心里窝的那团火先散开了。
他调侃道：“把你养的蛊虫都杀完了？”
“是啊。”
“哈哈哈、咳咳、哈哈～”
“··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