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佳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卫生间里的景象。
只见罗言像一条被丢弃的破布一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双眼空洞无神，嘴角还挂着一串口水，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孙佳佳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罗言嘴里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时断时续，时而像是痛苦的呻吟，时而又像是绝望的呢喃。
“我错了，饶了我……”
“救命啊！我受不了了……”
“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
每一句都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恐惧，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不仅如此，孙佳佳还注意到罗言的胳膊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废掉了。
而他的双腿之间，鲜血淋漓，那股恶臭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很明显，罗言在遭受折磨的过程中，已经大小便失禁。
看到罗言如此凄惨的模样，孙佳佳的心情愈发沉重。她原本只是默许张灵儿她们去教训一下罗言，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如果罗言就这样死了，那么这个案子将会变得异常棘手。
孙佳佳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她强忍着胃部的不适，艰难地走进了卫生间。其他警员们也紧紧跟随着她，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
当他们终于看到罗言的惨状时，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罗言的惨状让人不忍直视。这样子实在是太过凄惨了，以至于在场的警员们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虽然他们作为刑警，见过的各种各样的犯罪现场，但是罗言这副惨状，他们也只在死人身上见过，活生生被折磨成这样，这得有多疼？
“这也太惨了吧……”有人喃喃自语道。
大家的心情都沉重到了极点，嫌疑人竟然被折磨成这样，这可如何是好？他们都心知肚明，如果这事儿被捅出去，他们恐怕都不好交代。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孙佳佳。毕竟，刚才孙佳佳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过，如果出了事，她会负责到底。
然而，如今嫌疑人已经被折磨得如此凄惨，恐怕连性命都难保了，孙佳佳真的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高鹏的脸色尤其凝重，他忍不住开口说道：“队长，这……”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佳佳挥手打断了。孙佳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放心吧，不会连累你们的。”
话音未落，她便毫不犹豫地蹲下身来，开始仔细检查罗言的状况。
尽管罗言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但案件尚未查清，现在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在张灵儿的手上。否则，那些受害者该如何找到，他们的冤屈又该如何得到伸张呢？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孙佳佳发现罗言的模样虽然看着凄惨，甚至已经神志不清，但却没有生命危险。这让孙佳佳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