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犹疑地问道。
他可是听得云山雾罩的，怎么三月女士一脸的恍然大悟？
三月七面色不变，晃了晃脑袋道：“没有。”
彦卿无语当场：“嗯……”
“但是听介绍就知道很厉害啊！”三月七理所当然的道：“仙人啊，飞升啊，脱离凡人境界之类的，一听就知道很不简单对吧？既然这样，那不就代表我的收益会很大吗？”
天才！
彦卿都想给自己的好徒弟鼓鼓掌。
这逻辑十分通透，无懈可击。
和现在不同。仙人、飞升之类的事情，在刚刚受到寿瘟祸祖的长命诅咒时，可不是什么话本里的畅想，而是真真正正的实际用词。迄今为止，药王秘传的余孽们，也有诸如承露天人的名讳使用。
而林烁提到的‘脱离凡人境界’，即便再往弱了想，也至少是拿到了部分神明的权柄，可以想象，那位纯阳子，最弱的情况下也是一位令使。
而且，绝不是最弱的那一批！
说不定……结合对仙舟古时的联想，他的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显现出那位曾给仙舟带来无边灾祸，险些毁灭罗浮的元凶，云上五骁分道扬镳的根源——倏忽。
如果是那个等级的强者遗留的剑术宝典，给他们看一眼都是无上荣光，足以受益终生的！
但是三月女士她……这能把握得住吗？
三月七胡乱地翻着剑谱，向林烁问道：“林店主，这第一招我怎么看不懂啊？”
彦卿听言，右手一把拍在额头上。
果然，根本把握不住！
但又忽然转头，看向身边的云璃：“你干嘛学我？”
“我还想问你呢？”云璃放下手臂毫不示弱地道：“我在打蚊子，你呢？”
彦卿同样道：“打苍蝇。”
“看不懂不要紧，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至于能不能用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林烁心中腹诽，脸上则轻笑着，他伸出一根指头道：“这第一式，名为煽情剑法。”
“这一招不仅杀人，而且，诛心！”
“这么厉害？”三月七喜出望外。
第一招就有这么高的逼格，那后面的还得了？
“可具体要怎么用啊？”
她翻了翻剑谱，这本蓝皮的竖排版线装书，虽然字写得很大，但含义晦涩难懂，就算是联觉信标也没法翻译得特别清晰。
林烁明白她看不懂语意高度浓缩的文言文，于是道：“举个例子吧，比如你参加演武仪典。面对一个比你技高一筹的对手，你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勇往直前！”三月七挥了挥小拳头，振奋得道：“一上来就出全力，争取把他一套带走！”
“错！”林烁点指着三月七道：“按照煽情剑法的奥义，你应该在与对方的兵器接触时，震断自己的剑，然后倒在地上面色悲切得喊‘这把剑，是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
“啊？”
林烁说的轻巧，可三月七师徒听后，脸上完美的演绎着‘不是，哥们’。
这也叫剑法？
这分明是贱法吧？
而且这能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