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站在虚空之上，微微的喘息着，凝视脚下逐渐消散的硝烟。
帝王级海妖爆成齑粉的瞬间，他随手将这些珍贵材料收入空间系魔法构筑的储物领域，暗物质铠甲在海风里发出细微的嗡鸣，银色符文因过度消耗而黯淡。
他周身空间泛起涟漪。尽管残存的海妖依旧如黑色潮水般前赴后继，统领级海妖挥舞着巨螯嘶吼着冲锋，可失去了帝王级威压的统御，这些妖魔的攻势不过是困兽犹斗。
莫凡清楚地记得，当那只帝王的躯体在虚无吞炎与空间绞杀中彻底湮灭时，整片海域的魔力波动都出现了明显的紊乱。
就像失去指挥的军队，纵然数量庞大，也再难掀起真正的波澜。
之所以还没有停止冲击，无非就是有着更强的冷月眸控制着这些君主、帝王而已。
这让它们不敢后退，只能是依靠着数量继续冲锋！
他凌空而立，望着远处飞鸟基地市方向。
经过这漫长的鏖战，城市的防御结界早已亮起刺目的光芒，无数魔法师在城墙上结成阵列。
“嗡！！！”
空间如水面般泛起层层涟漪，莫凡的身影在一阵扭曲后骤然消失。
下一秒，他已稳稳落在飞鸟基地市的海堤之上，周身萦绕的暗黑色魔力尚未完全消散，细碎的银色电光在黑袍边缘噼啪作响。
咸涩的海风掠过他染血的发丝，将远处残留的硝烟气息一同裹挟而来。
海堤上，数百名卫法师呆立当场，保持着防御的姿势，却忘记了凝聚魔力。
他们瞪大双眼，望着那片狼籍的海域，原本遮天蔽日的海妖群如今只剩残肢碎肉漂浮在猩红的海面上，焦黑的礁石从沸腾的海水中凸起，还在冒着袅袅黑烟。
方才那足以焚天煮海的攻势，彻底颠覆了他们对魔法威力的认知。
“那那就是禁咒级的力量”一名年轻法师声音发颤，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他曾在典籍中无数次幻想过禁咒的威能，此刻亲眼目睹，才惊觉文字记载的苍白。
莫凡随手施展出的“禁咒”，不仅将整片海域化作炼狱，更在天空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焦黑痕迹，宛如神明愤怒时撕裂的天穹。
“在海里居然能把火系魔法用成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法师握紧双手，浑浊的瞳孔里满是震撼。
海洋本是火系魔法的天然克星，汹涌的海水会迅速削弱火焰的威力，可莫凡的虚无吞炎却已经超脱了元素克制的法则，在海面上烧出千米火海，连翻滚的浪都被瞬间蒸发成白雾。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
“随之而来的帝王，已经被我斩杀，接下来的海妖，便交给你们了。”莫凡神色淡然，沾着海妖黑血的指尖随意一抹，暗物质长枪便化作流光没入掌心。
他看向将级军官时，银色瞳孔还残留着虚无吞炎的幽芒，语气却像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琐事。
“是！”将级军官猛然挺直腰板，极为严肃的跺脚重重杵在地面，脚下的金属长靴碰撞声在寂静的海堤上格外清晰。
他喉结剧烈滚动，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年轻魔法师，此刻在他眼中已然化作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
帝王级妖魔，那可是能轻易覆灭一座大型基地市的恐怖存在，以往人类面对时只能依靠战略撤退与结界死守，而莫凡竟将其视作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