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感觉脸上热热的，那是她的泪。
到了现在，还怎么能不明白：她知道了。
懊悔、惊恐、自责、心疼成了杨灵越心中和脑海里的主旋律。
杨灵越松开自已的胳膊，就要抽身。
刘一菲却紧紧抱住了他：“别，不许你走。”
之后的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但仍有各种声音在浴室回响。
感觉就很奇妙。
好像是中年夫妻之间的例行公事般敷衍，又好像是小青年分手炮一般的纠结与不舍。
事后又是一番冲洗，两人依旧没有言语互动，只是动作很默契。
直到回到卧室换衣。
杨灵越的声音有些生涩：“茜茜，晚上的路演你要去吗？”
刘一菲看不清表情，声音同样生涩：“去的。”
杨灵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张口，犹豫后打算再次开口活跃气氛。
刘一菲仿佛察觉到一般转身，笑着说：“亲爱的，咱们分手吧。”
杨灵越脑海里地各种说辞，各种谋划瞬间一空，眼神失焦，嘴唇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我在努力说服我自已了，可我办不到。亲爱的，这里好疼啊。”
刘一菲说着坐在了床尾凳上，没有移开目光，捂住了胸口。
杨灵越上前要抱她，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最终还是由他抱着了。
“我....是我强迫她的。”
听到男朋友这话，刘一菲瞬间嚎啕起来，用力推开他，断断续续地哭吼着：
“你怎么不骗我？你解释啊，你骗我啊，不说好了让你骗的吗？你就不能再给我洗脑吗？”
杨灵越的心好像空了一块，疼，但语气却清冷起来：“因为我自私，因为我还有照顾我的女人们、我的儿子们，我有我的事业，我不想我心里一直扎着一根刺什么都做不好。”
“你是自私，那你告诉我，我怎么办？她怎么办？怎么办？”
刘一菲问一句，哭喊的声音就大一些，甩到他脸上的巴掌也就越用力。
杨灵越觉得很爽。
“茜茜，咱们聊聊吧...”
这时李婧电话打来。
杨灵越回过神来接起，语气平淡：“剧组路演取消，买了票的全额退款并三倍赔偿，理由你们随便想一个。”
李婧愣了：“哥，你、茜茜和公司信誉会受损的....”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忙声。
愣了愣，又给刘一菲打了过去，不能这么任性啊。
“茜茜..”
“婧婧，我们分手了，我状态不好，你不用担心，他在我身边。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刘一菲的声音嘶哑，说完也挂断了，并关了机。
胸口憋的厉害，喘了几口看向杨灵越：“我们聊聊吧。”
且说李婧，此时的她宛如被千军万马塌过一般，凌乱惶恐，愣了愣连忙给戴颖打电话，传达了老板的意思，只不过并没有说分手，她得维护老板的面子啊。
也没有给理由，因为她还没想出来。
“戴总，除了买了路演票的用户要补偿，要参与路演的演员酬劳不用退，对了，还有院线方，这部片子的分成比例可以让，大幅度的让。”
戴颖消化完这些信息之后，很干脆地说：“明白李助的意思，剧组的官方账号这就发个通告，我再去路演现场亲自道歉。只是这个理由方面，您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婧的语速极快：“你有什么想法？放心说，就算有什么后果，无需你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