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藤井凉介的车队悄无声息地停在ooKYo门口。
车门打开，藤井凉介率先踏出。
他身后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场肃杀，仿佛连空气都得为他们让路。
山田花子早已等在门口，微微躬身，声音柔和却不失分寸。
“藤井先生，里面已经准备好了。”
她的目光扫过凉介身后的身影，迅速辨认出几张陌生的面孔。
卡特司令、威廉姆斯副司令，还有十几个驻日美军的高级军官。
这些人平日里在面对日本人时都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就像在看待仆人一样。
此刻却跟在凉介身后，像一群被驯服的猎犬。
凉介点点头，没多说一句，径直走进夜总会。
卡特将军落后半步，皱着眉，似乎对这地方的喧嚣有些不适。
他虽然已经在金钱上被藤井凉介拉下水，但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威廉姆斯则完全不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步伐轻松，像个常年混迹风月场的行家。
目光在夜总会里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孩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大厅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酒精的味道。
渡边千春站在吧台旁，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礼服，露出白皙的锁骨，笑盈盈地迎上来。
“藤井先生，卡特司令，威廉姆斯司令，各位将军，这边请。”
她声音甜得像蜜，带着点刻意的娇媚，引得几个美军军官低声笑了两句。
卡特皱了皱眉，本想说些什么，但千春已经轻巧地挽住他的手臂，半推半就地把他带向包厢。
“将军，您可是稀客。”
千春一边走一边低声说，手指轻轻划过卡特的手心。
“今晚您就放轻松点，这里没人会打扰您。”
卡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像是想抗拒，可千春的笑脸近在咫尺，年轻得像一朵刚绽放的花，带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活力。
他想起家里那个温柔却早已熟悉到乏味的妻子，不由得有些期待眼前这具年轻的身体。
包厢里早已布置妥当，水晶吊灯散发出暧昧的光。
桌上摆满了威士忌和香槟。
几个穿着定制和服的女孩安静地跪坐在一旁，低垂着头，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
藤井凉介坐在主位，姿态随意，手里拿着一杯酒，轻轻晃动。
他抬眼看向卡特，嘴角微微上扬：“将军，坐吧。今晚没外人，咱们好好聊聊。”
卡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千春的轻推下坐了下来。
千春顺势挨着他坐下，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腿。
卡特的脸僵了僵，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裤子上的布料。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儿，可藤井凉介的目光像一张网，牢牢罩住了他。
威廉姆斯倒是毫不拘束，随手拉过一个女孩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笑得肆意。
“藤井先生，这地方不错啊，比我们美国那边的俱乐部有意思多了。”
凉介笑而不语，视线转向其他军官：“各位，ooKYo是我的地盘，你们今晚的消费，全算我的。”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当然，我知道各位时间宝贵，咱们不妨直入主题。”
一个军官忍不住开口：“藤井先生，您今晚请我们来，不会只是为了向我们展示日本的国粹吧？”
“自然不是。我有个习惯，喜欢交朋友，尤其是像各位这样有分量的朋友。”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卡特面前，“将军，这是藤井财团给驻日美军的五亿美元，从上校到少尉，只要是我的朋友，都有份。”
卡特接过支票，手指在纸面上停留片刻，盯着那串数字。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干涩：“藤井先生，这…太多了。”
他不是没收过藤井凉介的礼物，但这次的数目完全不同。
即便这笔钱是给整个驻日美军的，但卡特清楚作为最高负责人，落在自己头上的也是个天文数字。
凉介摆摆手，笑容温和：“将军，我只是想让大家日子好过点。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每年驻日美军的各级军官，我都会照顾到。”
威廉姆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藤井先生，你这手笔可不小啊。”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
其他军官交换了一下目光，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微妙的期待。
卡特的手指在支票边缘摩挲片刻，最终将它折好，放进西装内袋。
凉介举起酒杯，打破沉默：“来，诸位，为了友谊。”
军官们纷纷举杯，玻璃碰撞的声音清脆作响。
千春趁机往卡特身边靠了靠，低声说：“将军，放松点，今晚还长着呢。”
卡特没回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瞥了眼凉介，后者正与威廉姆斯低声交谈，笑得随意，仿佛刚才的交易只是餐前小菜。
一个和服女孩起身，端来一盘精致的刺身，摆在桌上。
凉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三文鱼，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将军，尝尝这个，东京最新鲜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