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马大爷大笑着连喝好几口酒，却又忽然“呜呜”大哭起来。
兴许是因为听到仇人已死，马大爷才会这么激动，可八九十岁的老大爷，一会笑一会哭，欧阳真怕他突然就倒下了。
他忙劝道：“马大爷...您老别太激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马大爷才慢慢平静下来，双目微微赤红，说道：“不用费神了，马振虎已经死了！”
“您老高见，小子愿闻其详。”欧阳一愣，不知道马大爷为何如此肯定。
“你与马振虎交手之时，他所使用的金色飞剑，是他用其中一道元神炼制而成的本命法器，你毁他飞剑，又斩他元神，三道元神已去其二！”
本命法器？
欧阳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因为马大爷给的笔记并没有相关内容，从马家庄园山底岩洞拿回来的书籍他也还没有去看。
他一个门外汉，哪里能想到元神还能炼成法器？！
“那不是还有一道元神吗？”
听到欧阳的问题，马大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闷闷喝了口酒，仰望着天空问道：“你可知道马家为何会离开中原远赴南洋落脚生根？”
欧阳摇了摇头：“不知道！”
马大爷苦笑了下，才娓娓道来：“我们马家，曾经亦是道门正统，马家子弟行走世间驱邪抓鬼，直到...”
大约五百年前，马家先祖偶然获得一本古籍，以及一尊炼丹炉，正是那炼神炉。
古籍记载上古炼丹之法，借助炼神炉，可将各种阴灵炼成“元神丹”。
丹如其名，为元神之丹药，服用可快速助长元神。
贪念和欲望是人最大的心魔，元神丹的功效让马家先祖看到了羽化登仙的机会，为一己私欲不惜残害无辜以及同道。
最终因东窗事发，为中原正道所不容，逼不得已才隐匿行迹举族逃往南洋。
可即便这样，到了南洋的马家还是不思悔改，甚至还用鬼神之说愚弄乡民，招揽了大批信徒并趁机以此大肆敛财。
听到这里，欧阳不禁微微有些脸红，因为他之前也用这个方法骗过钱。
炼制元神丹条件苛刻，对于炉火的控制极为关键，用普通三昧真火很难炼成。
炼神炉在马家手中数百年，炼成的元神丹却寥寥无几，而且成丹的品质很低，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马大爷说到这突然停下，又在那自顾喝着酒。
欧阳有些心急，不由问道：“然后呢？”
“然后？”马大爷喝着酒，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还没猜到，你脑子笨得可以！”
欧阳闻言一愣，脑筋一转，突然灵光一闪，不由脱口而出：“我明白了！元神...三昧真火...”
“不错！”马大爷点头，语气表情有些玩味：“一气三清，元神能炼成本命法器，自然也能融合三昧真火炼成元阳真火，还有什么比自己分化出来的元神更容易控制呢？”
“可是...”欧阳有些不明白：“这么做相当于用一条命去换一个机会，值得么？”
“啧...这酒好多年不喝了，好像有点上头...”马大爷咂了咂嘴，脸色已经有些微红，嗤笑道：“他没得选择，三花聚顶，一气三清，那又如何？”
“没有跨出那一步，终究只是肉体凡胎！”
“他是我马家近五百年来第一个达到如此境界的人，他比之前的任何马家人都更接近那个机会，你觉得有多少人能够抵御这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