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句尾拖长音上升音调疑问句。香川看向班长，果不其然，熟悉的茫然表情，看得她眼角抽了抽，虽然知道在现代，二十一世纪之前的文化流失严重，但是不至于连一点文学作品都没有保存下来吧
“呃……《罗密欧与朱丽叶》你知道吧就是和那个差不多一个年代的，像是《巴黎圣母院》《飘》还有《基督山伯爵》什么的。”
“还是算了吧，我没这天赋。”香川疲惫地摆摆手，自己虽然是文科生，但是上次进行长篇幅的文学创作还是在……大学的论文算吗“而且我们才高一呢，肚子里墨水能有多少多看些小说名著吧。”
“你们冷静一下，物理社的同学都还在看着呢。”文学社社长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香川的身后，扶了扶眼镜，看了吵杂的社员们一眼。
好吧，是她小看了黑暗病毒危机，这清洗程度算得上是文明大洗牌了。
路代清疑惑地看了看旁边的欧阳亚婷和良恭，两人都纷纷别过眼神。
但是，也耐不住眼前同龄人和学长学姐们期待的眼神，所以她还是松口了：太多不行，但是几部还是可以的。
“班长，所以为什么人类都能将自己的生活交给ai掌控了，却还是要我们这些少年少女学数学。”香川猛地站起来，“科学难道不该是为了将人类从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而发展的吗！我们都发展到了能翱翔琼宇的地步，为何还要学习如此繁琐的数字——！”
别问！问就是努力教过了！他们寂寥的侧脸诉说着这几天的费心劳神，察言观色技能登峰造极的路代清自然是心神领会了。
“抱歉，香川同学，我们社团的成员自从得知了你接触过《三十六计》这类古代文字记载作品之后都有些控制不住。”文学社社长有些抱歉地看着看着她，“大家对古代文学作品是真的很感兴趣，尤其是在香雪妹妹的直播间里接触到里面的古代词句后，就有些收不住了。”
然后下一秒她就后悔了，因为在周围座位上斯斯文文端坐着的文学社同级生或者学长学姐忽然一窝蜂跑了过来，要不是他们身为文化人的那点矜持还在，现在怕不是要直接挤过来把他们的桌子给压翻过来。
路代清凑到艾诺身旁，小声问道：“有这么紧急吗”
就这一眼就让所有人闭了嘴，但是大伙还是在一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香川。
这倒是实话，上周因为那《三十六计》的事，信息局和文化局差点踏破香家大门，连着三天都在签订一些莫名其妙的保密协议和使用协议，把香川看得眉头直皱。一部兵法就闹成这样，要是拿出一部小说，她家怕是一周都不会消停了。
“香川同学，我蹭我妈妈的账号看了你妹妹的直播，你有没有直播里面那部连续剧类似题材的……”
“紧急到让我怀疑我们船团的小学和初中有没有教过数学的地步。”艾诺面无表情地回答。在一开始给香川补课时看到她在光屏答题栏写的狗屁不通的公式时还会暴怒，但是连续三天之后，他也逐渐情绪稳定，不，应该说是麻木了。
“嗯好啊。”被数学题折磨得少了些思考能力的香川随口答道。
哗——
文学社一下子没了文化人的矜持，发出几乎能掀翻屋顶的欢呼，然后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想要什么样的文学作品，文学社社长这下子也按耐不住，为自家团员大呼小叫道了个歉之后，也兴致冲冲地加入到讨论里去了。
当天晚上，信息局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封古代文学作品的使用申请书，申请书籍名分别为——《基督山伯爵》《红楼梦》和《堂吉诃德》。
多少掺杂了些个人喜好在内呢，香川关起光屏，悠悠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