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孔家，作为孔郡郡守世家，好歹能动用「圣德教化经」镇族八百年，才爆发祸乱。
南奕也不客气。
【阶秩：黄阶上品。】
“怨气如此之重，看来画诡阁定是魔门无疑；所谓机缘，怕也逃不了魔门手段。”
但其神魂已碎，清醒亦不过弥留数息，只来得及喃喃低语：“何以如此之急……”
【生龄：四十一岁又九月。】
孔谦作诚惶诚恐状，颤声开口：“万望道友见谅。今道友为刀俎、小道为鱼肉，生死皆系道友一念之间。不得道友金口玉言，小道心中着实惶恐——”
东凌天在旁看了一眼，不等南奕开口，主动道：“我取之前冥蝉躯壳即可。这件道器注重教化，与我道途不合，南兄自行收下便是。”
南奕法力一卷，从孔谦身上搜出了「圣德教化经」。
但在孔谦求饶欲降时，东凌天不知不觉中，竟已受孔谦「妖言惑心」影响，觉得孔谦说得有理有据。
他虽不知孔家当年之事，却很快意识到，若以「圣德教化经」辅助汇聚信力，只会埋下吃独食的祸根。
孔谦言至一半时，得南奕传音示意的东凌天，压下心中好奇，竟突然催动十二金钗销魂阵：
其九大法种，涵盖探查、攻伐、蛊惑、诅咒、守御、疗伤、飞遁、破法、保命，基本没有明显短板。
两方容量，市价三十金，略逊南奕得自公冶青天的三方容量乾坤戒。
身为修士，尤其是正道修士，不修欺诈之道，最忌讳出尔反尔、毁诺背誓。届时就算他交代了万婴灵丹的底细，也会让南奕几人生出三分顾忌。
相同境界时，就算孔谦战力略逊仙门修士一筹，也与旁门大派弟子相仿，远胜寻常散修。
南奕也很是疑惑。
如此来看，似是只有改日再将此物卖掉，或做交换。
【法种：捕风捉影；铄金毁骨；妖言惑心；恶语伤神；作茧为牢；同舟共命；兴风御流；独断是非；李代桃僵。】
“毕竟，倘真要是同门，林渎也不会使出「魂归来兮」将我拘来。”
林渎、孔谦两人，身死之时都将乾坤戒处理掉，算是替还在离京城中的同伙遮掩，丝毫不留证据。
但要为此陷入对孔谦是杀是留的纠结，有碍道心，却是反为不美。
金光如梦似幻，瞬间攻破孔谦心防，仿佛将其后半生记忆全数封印，叫其重新回到心底最深处封尘记忆所对应的那一天，也就是孔家遭鲁家突然发难的那一天。
而孔谦作为实打实的蜕凡圆满修士，一旦南奕将其收作麾下，不说如虎添翼，起码也是锦上添。
而在其神魂破碎、生机破灭的同时，孔谦法力随心，暂时解开了自个乾坤戒的乾坤法禁，叫戒中诸物散落于空间乱流，不给南奕留。
哪怕这三分顾忌未必真的能让南奕留手，也至少能让他，从十死无生变成九死一生。
【寿元：约一百八十三岁。】
“至于说我俩之间的因果，实是诡灵诡契而结，本无怨仇。我愿舍去本命道器，了此因果，再乞道友饶命。”
他仔细看了看「圣德教化经」，叹道：“倒也称得上气运之宝，就是太过霸道。正所谓满招损谦受益，此物罢黜百家独占信力，反为不美。”
南奕又看了眼孔谦的乾坤戒。
只可惜，南奕「洞真」天赋抢先看出孔谦有蛊惑人心之法种，只默运「全愈」，即可保证自己思绪如常，不受蛊惑，亦不会被孔谦轻易说服。
不过他也懒得举报。
他知道，孔谦只是想保全性命，哪怕日后听任差遣，也比身死道消来得强。
东凌天亦表示同去，自言想在君山福地买上些炼器材料，准备配合冥蝉躯壳。
【功法：妖言太典。】
东凌天如此想着。
南奕虽得了文部闲职官身，却与武部、刑部没什么交集。他相信武部、刑部修士不是废物，不至于被画诡阁全然算计到死，也不需要他一个小修士来主持正义。
南奕不受「妖言惑心」影响，却是愈发冷静。
这一次，因为不再走上一段路便故意折弯，几人后半截行程，倒是轻快许多。
换作南奕请得其他修士，哪怕是仙门修士助阵，今日也未必能确保击杀其中一人。
毕竟，孔谦与林渎今日虽显狼狈，却是因东凌天乃是一方道统之主，底蕴远胜常人，祭出十二件道器布设法阵，方才轻易拿下。
【志类：灵修。】
而见东凌天意动间，南奕仍旧在沉吟，孔谦也不觉有异。因为南奕作为结有因果的当事人，本就会比东凌天更难说服。
孔谦立即回话：“道友此言差矣，我与林渎虽同在画诡阁，却非是同门，无有情谊，只能算同伙，因利而合。”
只是，虽然孔谦死前清空了戒中之物，不将自个身家留给南奕的同时，也将处理过的万婴灵丹丹材一并放逐空间乱流。
东凌天家大业大，不缺一件用不上的道器。且冥蝉十分特殊，作为炼器材料亦可称极品，绝不算差。
东凌天亦看向南奕，觉得孔谦说得有理，等着看南奕如何处置。
临死刹那，孔谦回光返照，冲破了东凌天法阵幻境。
既然东凌天主动谦让，南奕也就顺势应下，不再扭捏客套。
不过，乾坤戒中的东西可以一键清空，乾坤戒本身，以及孔谦贴身存放的本命道器「圣德教化经」，因南奕两人下手突兀，却是没叫孔谦来得及毁去。
比如眼下，身为一方道统之主的东凌天，靠着道器压阵，可以轻取孔谦或林渎性命。
他下意识地止步。
这时，孔谦既死，没了其「妖言惑心」暗加干扰，东凌天思绪更清，也回过味来：“魔修猖狂，竟敢在京城行乱。”
然而，南奕感觉自己并不是意外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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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周末，自己翻开本小说想放松脑子，结果一下入了迷，无心码字，实在是罪过罪过。不过这个月请假条已经用完了，应该不会再找机会放松脑子了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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