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暴怒的韩国留学生在她身上留下数道血痕，却不及方婷宜买通的化妆师往她伤口里撒的辣椒粉来得痛彻心扉。
“师兄信我吗？”她仰起脸时，睫毛膏被泪水晕成黑雾。
窗外有直升机轰鸣而过，方婷宜的订婚戒指广告正在城市上空投射全息影像。
喻初原递创可贴的手顿了顿，他腕间的月牙疤倒映在戚百草瞳孔里，像一弯冷笑的嘴。
戚百草在直播镜头前晕倒时，方婷宜正用南宫渊的私人卫星调整GpS定位。三分钟后，#戚百草碰瓷救护车#的话题空降热搜，配图是救护车拐进整形医院的街景——那家医院恰是南宫集团投资的美容机构。
“给她用最贵的营养液。”方婷宜对主治医生眨眼睛，镶着碎钻的美甲敲在病历本上，“账单寄给《元武周刊》，就说我们资助贫困弟子。”
住院部走廊的电视机循环播放着戚百草“诈伤”解析视频。当拍到她在器材室私藏护具的画面时，两个举着吊瓶架的护士“不小心”撞开病房门。
戚百草望着镜头里被篡改时间的监控录像，终于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某个环环相扣的莫比乌斯环。
喻初原来探病时带着司法鉴定书。他腕间的月牙疤被特写镜头拍得清清楚楚，热搜实时词条立刻更新为#喻初原自残证清白#。
戚百草伸手去抓鉴定书时，藏在指甲里的微型摄像头突然失灵——方婷宜早就升级了病房的电磁屏蔽系统。
“初原师兄听我解释......”
玻璃窗突然炸裂。十几个臭鸡蛋砸在病床上，蛋黄顺着雪白被单流成丑陋的河。保安冲进来时，只抓到三个举着直播手机的初中生，他们t恤上印着金敏珠的q版头像——方婷宜雇的水军假扮成韩国选手的狂热粉。
戚百草在午夜逃出医院。她戴着从保洁车偷的假发，却不知道每件病号服都缝着北斗定位芯片。方婷宜看着平板上的红点穿过海鲜市场，轻笑出声：“让那几家网红店准备好过期三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