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黑背老六和霍家的呢？你们到底是怎么走散的？”
他这问题一问出口，黑瞎子的表情就先古怪了起来，就连一直不说话的张祈灵都投来了沉静的视线。黑沉沉的，看得人怪不舒服的。
“怎么了？”陈皮忍不住绷紧了身体，不善的回瞪张祈灵。
“四爷还记得自己怎么出的那黑室的吗？”黑瞎子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先询问着，“您还记得，是怎么跟这李家的伙计一起的吗？”
“我们摸索着出了黑室，出来就发现你们都不见了，前面的绳子也断了。”陈皮的话带着肯定，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哪里有问题。
但黑瞎子的话以及张祈灵的眼神让他隐约觉得不对劲，本能将视线投向了身侧的人。
李家伙计懵了一瞬，但很快就理解了陈四爷的意思，也跟着点了点头：“对啊，我们出来就发现，只剩我们两个了。”
黑瞎子回头与张祈灵对了个视线，彼此间心照不宣。看来那黑室里的东西不只会混淆感官，还会混淆记忆。
陈皮从两人的动作中琢磨出了点味儿：“瞎子，你跟他，认识？”
黑瞎子挑眉：“哪能儿啊，老板，这人可跟个哑巴没什么区别，一路上蹦出的话都不带十个字的，瞎子我可受不了。不过本事很厉害，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机关，都是他一个人拆的。”
陈皮对黑瞎子的性格也那么几分了解，知道这是个能偷懒绝不积极的家伙，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询问：“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虽然是这种兴师问罪的语气，但黑瞎子知道，他只是在单纯的问而已。陈皮习惯性的放狠话，所以问的时候也很容易让人胆战心惊。但黑瞎子谁啊，踩着老板底线蹦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相当自然的无视了陈皮话语里的威胁意味，直接将他在黑室里看到的事告诉了自家老板。
“你说，是我打断了绳子？”陈皮不关心那个被自己误杀了的霍家伙计，他只关心自己的异样，“怎么可能。”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攻击过。
“那，老板怎么说？”黑瞎子直接询问。
陈皮阴着脸：“自然是正常的走着走着，就出来了。”
但说完这句话，陈皮迅速从后腰处掏出了一个盒子。他摸了摸身上的其他地方，又陆陆续续掏出了不少小铁丸，堆放在地上一颗一颗数过之后，表情更加难看阴鸷。
少了一颗。
作为打暗器的，陈皮一向对自己身上有多少铁丸心知肚明，他也记得这一路自己丢了多少颗，现在一核对，果然少了一颗。也就是说，黑瞎子说的是对的，他在那黑室里的时候，无知无觉的丢了一个铁丸，并在离开黑室后对此毫无记忆。
“好诡异的东西。”他将所有的铁丸重新收好，质问着看向黑瞎子，“那你怎么没跟上来？”
既然看到了，这黑瞎子是一点都没有来找他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