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有对“强者”的定义。
系统看过那么多个位面，那么多的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姜安是个强者。
凡人中的天花板了。
“这样的姜安，居然会……自尽？她不是应该一刀宰了谢石泓吗？这样更像是姜安会做的事情。”
系统讷讷无语，表示怀疑。
明曦摇摇头：“你以为要对皇帝下手很容易吗？何况对方还是谢石泓，开国皇帝就没几个是吃素的，都是天道气运养蛊养出来的狠角色。”
“再说了，新朝初立，谢石泓没做好安排就突然死了，天下很容易再次易主，百姓又要再熬上几年，或者是几十年，几百年。”
明曦呆过后宫，很能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那个地方能把好好的姑娘，一点点地变得不像自己。
谢石泓娶了姜安，却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地对待她，把她困在后宫里。
跟剪了一只鸟的翅膀，把她关在笼子里差不多。
她在战场上，是受万人瞩目崇拜的将军。
可进了后宫，她就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了，再骄傲，身手再好，她也不过是后宫三千里的其中一个。
这种折磨，确实不如杀了她，还比较痛快一点。
这是这个位面原本应该发生的剧情，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此刻跟在谢石泓身边的人，变成了楚清音。
楚清音骑在马上，看着遍地鲜血残肢，已经吐过两次了，现在楚清音连骑在马上都有些摇摇欲坠的。
谢石泓还得安排人保护楚清音。
谢石泓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惨白，满眼恐惧的楚清音，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看得出来，“神女”没什么阅历。
上次打仗，他没让楚清音出营帐，只是待在营帐里做法。
但这次不一样，他需要楚清音一块跟着鼓舞士气，争取一举灭掉姜安这个心腹大患。
李崇轻视姜安，但谢石泓却对姜安十分忌惮，觉得姜安会是他此生最大的敌人。因此谢石泓决定采取先姜后李的策略，先把姜安灭了，再回头收拾李崇那个废物就轻松多了。
楚清音脸色惨白，捂着嘴摇了摇头，刺鼻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不行了……”
话未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她忙侧过身，干呕起来。
谢石泓眉宇一皱，但仍旧放缓了语速温柔道：“清音，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你再撑一撑。”
楚清音一直把这里的人当成游戏里的npc，可眼下的场面实在是太逼真了，鲜血的味道，惨叫声，让她整个人忍不住战栗起来。
这些人哪里是什么npc，这就是活生生的人啊，疼了会叫，受伤会流血。
楚清音终于怕了。
眼里露出了恐惧畏怯的神色，牙齿打颤地出声道：“我能不能先回去……”
谢石泓盯着楚清音，内心十分失望，他知道楚清音会一些小把戏，一直很看重她。但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没用。
不过是死人而已，见多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战场，也不过就是一个死人比较多的地方而已。
谢石泓点点头，没有为难她：“好，回去前，先帮我一个忙。”
楚清音没意见，连忙点点头，恨不得立刻回到营帐里，把眼睛捂起来，把耳朵堵起来。这样的血腥冲击，实在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她连虚假的血浆电影都不怎么敢看，更别说这样身临其境的体验了。
系统听到楚清音的催促，立刻就助着谢石泓的火箭，刮了一场风。
城墙上，张秦焦急地看了一眼姜安，说道，“来了！又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