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凝神片刻，抬头轻声道：“他们在上面几层。”
黑暗中，玉远舟神色一顿，通道里吹来了一股风，带着不寻常的气息。
他抬起手按在姜清的肩膀上，几近无声般道：“他来了。”
刹那间，石壁上的油灯忽然亮了起来，千金阁众人跟在身后，没有得到命令便不会有所动作。
姜清给了玉远舟一个眼神，刹那间手臂上的软剑便握在手心。
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前方传来：“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玉远舟眸光微变：“是杨羽！”
那个雨夜和他交过手的人，他绝不会认错。
姜清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缓缓朝前走去。
直到通道的尽头，在一片空旷的场地里，一身形修长看不见脸的男子手中持剑站在最前方，他的身后跟着千余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
那些人身上的气势很不一般，姜清心头闪过一丝怪异。
杨羽大半张脸都掩藏在面罩之下，只露出凌厉的双眼和光洁的额头。
“诸位，要是在此处逛够了，就把命留下。”
姜清勾了下嘴角：“那要看你本事如何了。”
眼前一道银光闪过，杨羽手中的剑已经出鞘。
玉远舟目光轻轻扫过对面的一群人，低声道：“这些人都是死士，小心些。”
杨羽不屑地哼了声：“若是在外头我可能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在此处，我奉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以免徒增伤亡。”
此处有机关，姜清自然是察觉到了。
剑锋相接的那一瞬间，两人内力对冲之下，剑刃上炸出了些许火花。
没想到对方的内力如此强悍，杨羽眉眼间有片刻的惊讶，他的眼神眯了一瞬：“你是什么人？”
姜清面如寒霜，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数百招下来，两人都制伏不了对方，姜清气息微喘，养尊处优惯了他的体力跟不上杨羽，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只是略感疑惑，为何拖了这么久，谢珩还不下来，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这么一想，他的心就定不下来。
玉远舟被多人围困着，一时间难以抽出身来，远观他气息不平，连忙扬声道：“静心！”
姜清瞬间回神，杨羽的剑已经到了他眼前，只见姜清身如鬼魅，眼前只看到一缕残影，杨羽的剑刺了个空。
还不等他回过身去，后肩就被一道剑气所伤，杨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很厉害。”
姜清稳住气息道：“你也不错。”
杨羽忽然笑了两声，不是嘲讽也不是张狂，就是很平常的笑，姜清感到一瞬间的莫名。
“若非立场不同，我倒是很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姜清轻轻挑眉：“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