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转了过来，字面意义上的转了过来。
这倒没什么，不过他的身子没转过来啊。
现在余枫的视角就是，林虎的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也没听到骨骼的脆响声。
“老林...”余枫面露难色，看到林虎面孔的一瞬瞳孔骤然紧缩。
一样的笑容！
跟之前那些尸体一样，笑容一模一样！
“遭了瘟了他妈的。”余枫顿时有些心态失衡。
那帮死亡飞蛾弄的？
只有它们能做到这点了吧，如果说一般的魔物，肯定不会瞬间让林虎变成这样的。
“醒醒！”余枫忍不住上前哐哐拍击林虎的后背。
“咕噜...”
没成想，林虎的头颅滚落到了地上，立在那里一脸笑容地望着余枫。
“我尼玛！”余枫抽剑护至身前，警惕地看着林虎的身躯和头颅。
二阶圆满的武者，如此不堪一击？
难不成，这源煌市区内，有一只三阶的飞蛾王？
除了这种级别的魔物，都不会在瞬间将林虎杀掉吧。
不对...哪里不对呢。
“哐...”
林虎的尸体砸倒在路边，迅速地腐烂，变得与周围的尸骸并无区别。
“妈的，这源煌这么邪门，聚集地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为什么林虎先没了，但自己又没什么事？”
“嗡嗡...”
余枫瞬间警觉，是之前李文说过的那种嗡嗡叫的声音。
什么情况，自己踏入到那些飞蛾的领地中了？
余枫望向天空，并没有飞蛾的影子，天阴沉沉地看不太清楚远处。
“嗡嗡...”
鬼叫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余枫下意识向远处跑去。
声音并没有消失，还是那么吵人。
“这又是什么情况？”
明明已经跑了一阵子，却又回到了初始的地点。
林虎的身子还在自己眼前躺着，头颅望着自己。
不仅如此，周围的众多尸体上，似乎头颅也都滚落了下来，有的立住了有的还在摇晃。
“嗡嗡...”
“妈的，吵死了！”余枫被吵得有些烦闷。
深呼吸，清吐...
重复了好几遍，心中再次默念修炼法和内经的咒诀，内心才平静下来。
这声音的源头，到底在哪里呢？
余枫左右张望，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那些滚落的头颅上。
“你们发出的声音？”余枫不可置信道。
这不对吧？
还没等余枫确认正确与否，余枫侧方的一颗头颅，忽然以违背物理学的角度立了起来。
“嗡嗡...”
一颗颗头颅自地面上浮起，环绕在余枫附近。
“这尼玛，是什么！”余枫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四周的飞天头颅。
“这才是，死亡飞蛾吗？”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景象。
原来，李文所说的仆从就是这样吗？
这特么，也太恐怖了吧。
“没有身子的人，也是可以活的，而且很轻松。”林虎的声音突然在余枫耳畔响起。
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的头颅也一改之前的笑容，开始说话。
“没有身子的人，也是可以活的，而且很轻松...”
“没有头的人，也是可以活的，而且很轻松...”
一个个腐烂的身子站起来，不知什么部位发出声音来，走向余枫。
“说什么胡话呢...”余枫强装镇定，不由得向后撤去。
“人没了身子，跟你们这种家伙有啥区别。”
余枫也是豁出去，跟这帮飞在天上的头颅一问一答起来。
他都快破防了，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啊！
“人没了头，他么的你们是无头族吗？”
“舍弃身子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余枫下意识朝着自己身上看去。
怎么会！
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尸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