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乌克娜娜第二天一早收拾妥当，把人拽起来的时候，就见若诚睁开眼，眼底也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之色。
只一眼，乌克娜娜心下了然，揶揄道：
“你这是......”她的指尖落在若诚眼下，带着凉意的指尖落在温热的脸颊上，惹得若诚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顶着若诚哀怨的目光，乌克娜娜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你这是一晚上都还在纠结吗？哈哈~”
“娜！娜！”若诚的声音带着明晃晃的不满。
她的眼睛下移，朝着乌克娜娜的指尖看去，在她将要再次移动之际，她一把握住那几根不听话的手指，紧紧贴在自己脸上，低声吐槽说：
“你太坏了！”
“自己美美地一个人睡着，害得我难受了一晚上！”
乌克娜娜歪着脑袋挑挑眉，压住嘴角作无辜状，轻声道：
“我坏嘛？”
若诚看着乌克娜娜调笑的双眼，目光不曾偏移，她犹豫着点了点头，撅着嘴巴道：“嗯......”
乌克娜娜捏了捏若诚气鼓鼓的小脸蛋，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咧开嘴笑道：
“没错，我坏。”
“我想不到别的，能让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牢牢长记性的办法。”
“你的弱点，只有我。”
说着，乌克娜娜将手边的全新校服塞到若诚手中。
若诚也下意识地双手抱着衣服，仍然像个气鼓鼓的小河豚一样浑身透露着哀怨的气息。
“我就......只好出此下策了。”
如霜雪般纯白的长发，随着若诚低头的动作，自然地垂落在她的胸前。
“成长了啊......”
细碎的刘海洒在额前，若诚垂下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眼底正如浪涛一般翻涌的、略显病态的愉悦。
她的肩膀隐隐颤抖起来，只眨眼间便恢复成了之前那个，被迫受挫的小可怜来。
乌克娜娜只以为若诚刚才的反应是被自己打击到了，心中的不忍也被勾了起来。
她仓皇地压下心中即将翻上来的愧疚感，催促道：“好了，快去换衣服吧~就等你了~”
说着，乌克娜娜头也不回地去了客厅，似乎是去帮若诚拿出还在保温着的食物来。
若诚看着乌克娜娜的背影，咧开一个大大的、耀阳的笑容来。
她低声回应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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