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祗这才发现这人不仅给自己打了唇钉还打了眉骨钉。
“那你得收买那个猫头鹰，你能做到？”周祗似笑非笑地看着闵新业，“你的提议似乎更难实现。”
“哦。”闵新业倒是不觉得被冒犯。
跟人社交完的顾之绫回来了，见大家都一脸沉思的模样，便开口问道：“你们该不会背着我偷偷分享线索了吧？”
“没有。”沈濯摇头，“你打听到什么了？”
顾之绫狐疑地看了看几个人，但是也没有过多地去追问：“一边回咱们的家一边聊呗，问到了不少东西呢！”
“先是关于去年失踪的那个孩子，是个小女孩，家住在镇子的东边广场那。”顾之绫开始叙述自己所打听到的事情了，“有句话我觉得很奇怪。那个大姐跟我说，去年轮到那个小女孩一家，所以开开心心把他们家的老人送到了林中的小木屋里面。我不懂，什么叫‘轮到’。所以就问了一句，大姐就说，每年都会抽签，就像今年抽到的是我们这群新来的，他们啊都羡慕死了。”
木万觉得离奇：“你是说，把老人送到那个木屋是传统？而且还是每年都会有的事情？”
“这就很有意思了。”闵新业开口道。
“的确。”施顺希点点头，“人烟罕至的森林里，开开心心把老人送过去，森林里甚至有狼。安全吗？合理吗？”
周祗抿唇：“还问到什么了吗？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
“只说那个小女孩去年去给她奶奶送吃的，那天之后再也没回来了。其他再多的也没有了。”顾之绫摇摇头，“不过，大姐还跟我说了些别的，她说猎人是个十分友好的人，他帮助镇子里的大家驱赶灰狼，也帮助镇子里的人解决了人口老龄化的重要问题。总而言之，猎人是个好人。”
“好人？”闵新业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么明显的嫌疑人，结果说是好人？这是什么新世纪玩笑吗？”
顾之绫眨了眨眼：“那我们也拿不出证据说猎人不好啊。”
“解决人口老龄化，是什么意思？”木万抓住了顾之绫话中的重点，“表面意思吗？”
“这我哪能知道？”顾之绫摇摇头。
周祗沉思了片刻，而后抿唇：“恐怕就是表面意思了。所谓的解决人口老龄化就是年年抽签，把年迈的老人送到那个小木屋。”
“然后呢？让森林里的狼吃掉？”沈濯虽然已经猜到了这其中的关联，但真要是这么下判定，却又觉得有些残忍了。
用自己的一生培育了自己的孩子，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年时期，却要被冠上‘累赘’的名号。而后，被送往人烟罕至的森林木屋之中，静静等待自己的死亡。
为什么？
“不然呢？”周祗反问，“或许，这是所有人默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