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漾看了一眼孟朔，略带嫌弃：“你是变态吗？谁准你摸我头发了？撒开。”
“哎呀，摸摸呗。”孟朔又贴了上去。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季深跟在两人的后面，去二楼挑了个空房间住下了。
客厅里只余下徐韫和周祗两个人。
“是有什么话？”周祗看向手里抱着玩具熊的徐韫，“比赛的时候也要带着这个熊啊？”
“嗯。”徐韫点点头，她抱着熊站在周祗对面，一高一低，“你是不是又开始做梦了？梦到那个男人了吗？”
周祗愣了一下：“又？”
“当初你就是频繁做梦，然后就离开了。”徐韫的情绪有些低落，抱着玩具熊的手都有些发白，“你不愿意告诉我原因……”
“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周祗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徐韫的头，“放心好了，这一次谁都不会离开了……我带你离开这个游戏，好不好？”
徐韫不解：“为什么？”
“你不想离开吗？”周祗反问。
徐韫摇了摇头：“这里很好，有家人有朋友，我不想回去那个冰冷的车库了。”
“好。”周祗收回了手，“那就待在这里。”半晌，他又笑了一下，“快去洗漱洗漱，睡一会儿吧。”
“好！”徐韫笑着上了楼。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直不曾参与聊天的谢方宁总算转过了身，视线落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祗身上。二人对视，四周似乎变得静止。
谢方宁斜靠在阳台上，漂亮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周祗。
逆着光，周祗只觉得谢方宁脸上一片阴影，他看不清楚这人的表情，只是觉得对方正在看着自己。
“在想什么？”周祗率先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他扬起了一个笑，企图让自己看上去松弛一些。
“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想。”谢方宁老实回答，隔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想从游戏之中出去吗？”
“你不想吗？”周祗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问题抛给了谢方宁。
谢方宁认真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或许你会觉得荒谬，但我没有出去的理由。”他盯着周祗，苦笑了一下，“也许只有在这种地方你才会喜欢上我，如果是现实世界，你或许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在这里，他变得强大，走进了其他人的视野里，甚至获得了周祗的喜欢。他享受这种被人高看的感觉，这些都是曾经现实生活中的他不曾获得过的，所以他贪恋这些，他无法抛却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贪婪、自私。
谢方宁想，他就是这么个坏人。
“不。”周祗摇摇头，“是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