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皙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
“我来打？”
“嗯。”
“那我应该说什么？”
顾黎商摩挲着下巴认真考虑了一下，“直接骂吧。”
“啊？我骂……骂谁啊？”
“当然是那个畜生。”
畜生等于余云闲。
所以这个电话是准备打给余云闲的。
宋皙抿了抿唇，有些犹豫。
顾黎商知道那天的事情将会成为宋皙心里的心魔，他想让宋皙勇敢面对，可看着宋皙这个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伸手准备收回手机。
“没事，这事我自己搞定也是一样的。”
顾黎商的手刚抬到一半还没拿到手机，宋皙已经眼疾手快先他一把抢过手机。
“谁说我不打了？我要打！”
“你确定？”
“我坚定，确定以此肯定！”
“行。”
顾黎商点头，没再插手，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
反正不管宋皙到时候出现什么样的问题，他都在宋皙身边，都能解决。
只是他看到宋皙许久没有动作，再次主动开口。
“没关系，我们不勉强。”
宋皙护住顾黎商的手机，就好像生怕会被顾黎商抢回去似的，“我只是没想好怎么骂他！要不，你教教我。”
“e……”
这种题目有点难倒顾黎商了。
但既然宋皙都开口请教了，他要是不说点东西出来岂不是显得他很没用。
为了维持自己在宋皙心目中伟岸的形象，顾黎商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你就骂他蠢货，没用的东西，让他滚回家种田！”
宋皙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顾黎商，但是在听到这些骂人的话以后，默默地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平时用来骂属下的吧？”
“很少。”
“也对，你一个眼神都把人给吓死了，还需要你骂？估计被你这么骂的，能直接哭出来。”
顾黎商还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好像真的有骂哭过，第二天都不敢来上班了。”
宋皙对着顾黎商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你，商爷。”
这个称呼一出口，顾黎商假意下狠手似的捏了一下宋皙的鼻子。
“别瞎叫，听着刺耳。”
“别人这么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刺耳？”
“他们跟你能一样吗？”顾黎商伸手过来就要抢手机，“你还打不打电话？不打算了，我来打，事情赶紧办完才能早点回去。”
宋皙拿着手机往后躲了一下。
“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
顾黎商不语，只是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急着回去。
他这不也是为了能赶紧完成她的心愿嘛。
宋皙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态，随后划开顾黎商的手机输入密码，果断在通讯录里找到了“畜生”的手机号码，拨通。
手机铃声响了几声，很快便接通了。
毕竟这是顾黎商的手机号码，非常具有权威性，余云闲哪里敢怠慢。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余云闲谄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商爷，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