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皙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预示着她此刻内心的愤怒，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
现在还不能让愤怒冲昏她的头脑。
顾黎商已经起身，高大的身影来到宋皙身边，轻轻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着，“没必要为这种人渣生气，气着自己才得不偿失。”
宋皙在顾黎商的怀中慢慢恢复理智。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关于之前的线索，一定要调查到底。
宋皙转身重新面向凌宥雪，她脸上的愤怒甚至都不需要她再去演，全部都是真情实感，恨不得能将眼前的人撕碎。
“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部告诉我！”
凌宥雪后背都是凉的。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当时看到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担心闹大了连带着我也有责任，当时就跑回家了，你妈跳楼的时候也是我第二天才知道的。”
宋皙眸色沉了沉，阴云可怖。
差点把凌宥雪吓尿了。
她慌忙喊着。
“你实在想知道你就去问金莉，她才是搞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她当然比我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宋皙：“她那个时候的男朋友叫什么？”
“叫……我不清楚。”凌宥雪看到宋皙逐渐阴沉下来，绞尽脑汁想着，总算是有了一丝头绪，“我跟那个男的没什么接触，只听金莉喊过他阿勇，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就只是她的一个小跟班，偶尔帮她干点事情蹭点好处，做坏事的也不是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凌宥雪除了平时喜欢臭显摆找存在感之外，倒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纯属恶心人但不致命。
今天吓她这一次也就够了。
宋皙有些累了，得知这些事情以后，她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她转身看向顾黎商。
“顾黎商，麻烦你收拾一下。”
“嗯。”
很快，宋皙的身影走出了仓库，径直走向外面的车。
顾黎商确认宋皙安全上车了以后，才收回眼神看向凌宥雪。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顾黎商周身的气息比宋皙刚刚恐吓她的时候还要恐怖，低气压下是随时可能会发生的雷电风暴。
“我……我……”
凌宥雪唇瓣颤抖着，好半天才说了一句。
“金莉退学以后，那个被她霸凌的女生也退学了，之后我也没见过，至于金莉她当时的妈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的模样，没什么钱不爱打扮，但是长得特别漂亮，对我们也很好，每次来看金莉的时候都会给我们带水果和小零食，但金莉看不上她，都不给她好脸色。”
“没有了，我真的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无辜的！”
凌宥雪来的时候有多得意洋洋，现在就有多狼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完全没有了一丁点的形象。
顾黎商微微蹙眉，厌恶的神色尽显，他只是冷冷叮嘱了一句，“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明白？”
“明……明白的！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只要您放了我！”
“我和宋皙之间的事情，不要到处乱说。”
凌宥雪还没来得及拍胸口保证，顾黎商再次开口：“被我发现你偷偷在背后嚼舌根，我不介意把你的舌头拔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