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更好的靴子
当杰克处于一种近乎出神的状态制作药剂时，全球的其他人也都在不断进步。各个队伍深入地下城探险，猎杀越来越强大的野兽，制作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大的物品。
每一天，都有更多的人达到d级。在过去的两周里，每天的晋升人数轻松达到了三位数。此时，尼尔和他的队伍也都成功达到了d级，并开始组队狩猎，以提升更多等级。
苏丹在避风港待的时间减少了，但他带着仍由他负责的那名奴隶一起去狩猎，以便也提升一些等级。米兰达负责照看另一名奴隶，而且她也会参加寻宝活动。
不过，也有一些坏消息。
米兰达在避风港的办公室里，菲利普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身子。
“我想我真的已经力不从心了。”菲利普叹了口气说道。
米兰达也叹了口气，和他坐在一起。他看起来比上次瘦了一些，眼睛凹陷。他去参加了很多次狩猎，但总是比其他人回来得都快。他整个人的神态就像一个疲惫不堪的人，似乎已经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他的等级仍然很高……但他的进步已经停滞了。
[人类-99级]
他已经99级了，却一直没有机会进化。他的职业等级还没有达到上限，但提升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米兰达完全明白这一切的原因。
在她和杰克接手要塞之后，菲利普失去了目标。菲利普并不是因为个人欲望而挺身而出的人，而是出于责任感。他曾是一名职业军人，要塞里的士兵由他指挥，所以他就带领着他们。他追求力量并非因为自己想要，而是因为牛群不断施加的压力。在新手教程阶段也是如此。他不断进步只是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而不是因为他想这么做。
但现在呢？现在，他其实不需要做太多事情了。他仍然负责日常的士兵管理工作，处理人员事务，还担任着本质上相当于警察负责人的角色，但也就仅此而已。除了这些，他几乎没有其他欲望，只是因为职责所在才继续工作。
用最委婉的说法，他已经精疲力竭，差不多到了退休的状态。说得不好听一点，当他个人的力量不再那么重要时，他变得懒惰和自满了。与苏丹的那次会面似乎彻底让他崩溃了。菲利普不相信那样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也就是那种突然出现一个人，而他和手下的士兵却无能为力的情况。
米兰达对他确实有些同情。她自己之所以有目标，是因为别人给了她一个目标。如果没有杰克，她知道自己也会迷失方向，只是努力求生而已。她可能会在某个地方安定下来，也许会在当地的铁匠铺工作，或者和一群工匠一起干活。也许她会尝试创办一家公司之类的。她肯定不会成为地球上一流城市的领导者之一，拥有神的祝福，并且直接为一位原初之神选中的人工作。
“你考虑过找个接替你的人了吗？”她问他。
结论很明显：菲利普计划在不久的将来卸任。他仍然会工作，但不再担任负责人，更多的是在需要时提供帮助的支持者，同时享受退休生活。
“我心里有几个人选，我保证他们会做得很好。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最终确定下来，但我正在努力。”菲利普疲惫地笑了笑，“再次感谢你。”
“有时候你得为自己着想。”米兰达回应着他的微笑，说道，“我相信没有你我们也能找到办法管理好一切，而且我相信你的继任者会干得很出色。只是……不用着急，如果你想留下来，我们总能找到一个职位或者做出一些调整。但最终，决定权在你，不在别人。”
他们又讨论了一些细节，然后菲利普离开了，只剩下米兰达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像这样的事情就是……有可能发生。除非菲利普的心态发生巨大的转变，否则他甚至永远都无法达到d级，就算他达到了，那肯定也会是他的极限了。他很可能永远都无法达到d级的中等级别。
这是一个不幸的现实，但也是每个人都必须接受的现实。只有那些真正有动力，而且往往有点“与众不同”的人才能真正取得成功。苏丹、杰克、阿诺德、圣教的狂热信徒——甚至米兰达自己都是这样的例子。按照旧世界的标准，他们都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他们现在都受到强烈的内在动力的驱使。米兰达想做到最好——不是因为她不得不这样做，而是因为她想这样做。她会梦想着避风港可以如何扩张，梦想着自己在十年或一百年后能达到什么高度，以及自己能走多远。
当然，这几乎都依赖于杰克。她已经接受了这一点，而且虽然他有时候可能有点……难对付，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如果说有谁是被内在动力驱使的，那就是他。
“又做好一锅药剂，又做好一锅药剂，又有一批在锅里啦。”杰克唱着，节奏有点不太对，此时他刚完成了又一批药剂的制作。
这是他成功制作出的第九批不常见稀有度的感知药剂，他对自己感觉相当满意。早些时候，莉莲还带来了大量的核心和制作感知药剂的材料，这让他非常开心。在过去的十天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制作敏捷药剂，所以现在能更多地专注于感知药剂，他很高兴。
他把药剂装在两个瓶子里，鉴定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这意味着他总共喝下了十八瓶不常见稀有度的感知药剂。除此之外，他还喝下了五十一瓶常见稀有度的感知药剂，总共增加了243点感知属性。
[感知药剂（不常见）]——由不常见和稀有材料，以及一只遮阳鹰的d级兽核混合制成的药剂。任何喝下这种药剂的人都能获得这些材料的部分先天力量，增强自身的感知属性。饮用后增加5点感知属性。
要求：d级或更高等级。
即使喝了这么多药剂，他还有433点属性点需要分配。嗯，他可以咬咬牙，喝下他制作的众多敏捷药剂中的一些——甚至是增加活力的药剂——但那得等一等。
随着成功酿造药剂，他还收到了一条通知。这是他在过去十天里升的第三级。事实证明，制作药剂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升级方式，尽管没有他上次进入那种近乎出神状态时升级那么快。上次的状态非常专注，而且随着他对制作药剂的熟悉程度增加，制作类似物品时获得的收益也在逐渐减少。不过，十天升三级也相当不错了。
*“叮！职业：[邪恶毒蛇的异端被选中者炼金术师]已达到129级-已分配属性点，获得10点自由属性点*